“咳,婶子的眼睛真,真好看……”
可等说完,安望飞便不由自主的涨红了脸,他这话实在有些唐突,可是对面却是一位知天命的老人,让安望飞一时又尴尬,又无措。
何夫人只是笑了笑,对于对她来说还是小娃娃的安望飞所言并未放在心上,她随后看向徐韶华:
“徐小郎君,我听当家的说,你不过一个时辰便为一个被人诬陷,铁证如山之人洗刷了冤屈,那你可知我如何骗过那想要我夫妻二人之命的人?”
何夫人抬起头,落落大大的看着徐韶华,倒是与方才垂首沉闷的模样大相径庭,而徐韶华听了何夫人的话,他抿了抿唇,将目光放在何夫人的手指上,眸子一颤:
“是……傀儡戏?”
何夫人说着徐韶华的目光,看向自己那手指上的一圈圈红痕,无奈一笑:
“是我班门弄斧了,还以为是当家的夸大其词,倒是没想到小郎君心细如发。
不错,我出身墨家,可却自幼喜欢江湖卖艺的小把戏,没想到……老了老了,倒是它救了我二人一命。”
何夫人这话一出,徐韶华和安望飞对视一眼,安望飞下意识道:
“墨家?可是机关术始族的墨家?”
何夫人只是笑了笑,随后道:
“不过是江湖中人的玩笑之言罢了,这位小郎君怎么还真信了?不过,我虽不才,今日得徐小郎君的提醒,也在屋子做了些布置,希望那些人喜欢。”
何夫人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安望飞却不由得觉得有些冷了,徐韶华听到这里也是微微一笑:
“那倒要多谢何夫人了,若是此次可以抓到幕后真凶,便该是我好好谢谢何夫人了。”
“估计是抓不到了。徐小郎君有所不知,这次赠药给我的,乃是江湖中近年兴起的古月教,本以为他们赠我一颗百年人参是有意与我墨家交好,倒没想到是盯上了我夫妻二人的性命。”
何夫人如是说着,语气中却带上来一丝冷意,而一旁的何大夫这会儿才有这傻眼:
“不是,夫人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事儿啊?”
何夫人横了何大夫一眼:
“我只是随口拉了泰慈寺的大旗,谁知道你一个大夫竟然信这世间真有佛陀。”
何大夫:“……”
“只怕,婶子您也并非随口而言吧。”
徐韶华将放温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才道:
“若是我没猜错,这局,只怕是近半月来便开始逐步布下了。婶子可记得这半月里,有什么关于泰慈寺的事儿?”
何夫人沉默了一下,面色有些难看:
“有。是一对来当家的这里看病的夫妻,他们久不得子,七日前说自己在泰慈寺求子成功,我这才……”
何夫人闭了闭眼,心里有些烦躁,半晌后这才睁开眼,看向徐韶华:
“徐小郎君,你这半月可有说法?”
“因为我。”
凌秋余一步一步的从外走了进来,他面色惨白,冲着徐韶华抱歉道笑了笑:
“徐兄弟,今日你告诉何大夫的话,我也听到了。”
徐韶华摇了摇头,起身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