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乃是安王爷亲自下令!”
楚修德闻言,只慢悠悠道:
“容本官提醒一下诸位,右相大人只是闭门思过,而非停职不用,若是诸位有心明法,右相大人素来是宽空大量之人,岂会在这等小事上刁难诸位?
至于安王爷的命令,敢问诸位,安王爷可任户部尚书之职?尔等以公徇私,该是罪加一等才是!行了,该说的话,本官都说了,来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楚修德说完,便起身离去,若无人来捞,这批官员这辈子也出不了天牢。
而这些,可都是安王一手栽培起的心腹。
随着边关的捷报传回,京中渐渐平静下来,可却无人知晓那暗中已经翻涌而起的滚滚波涛。
三日后,徐韶华等人已经抵达了省城,这一次徐韶华的离开便如同他去时那样,不兴波澜。
而此时,卫知徵身上已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裘衣,羡慕的看了一眼不怕冷的徐韶华和早就习惯的安望飞。
“可算是回来了,幸好华弟走的早,不然我怕是真要裹着被子出门了。”
卫知徵本也是个傲气的,可奈何这严寒天气它会教会每个人服软,徐韶华闻言,勾了勾唇:
“让我想想,当初是谁说就算是冻成冰雕也不会叫我小看了去来着?”
卫知徵一时面红耳赤,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恼的,这会儿他忍不住将手伸出车窗,顺手摘了片路边落了霜的月桂树叶:
“呐,华弟,这叶子离冰雕也就差一步了,要不你且当冰雕瞧瞧?”
徐韶华一时无语,卫知徵强自辩解道:
“我可以叫卫明乐,这片叶子也可以叫嘛!此卫明乐冻成冰雕,华弟尽管小瞧它吧!”
安望飞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卫知徵也巴巴看着徐韶华,徐韶华见状,当真从卫知徵的手中接过了那片叶子,煞有介事道:
“也是,卫明乐啊卫明乐,你说说,你这还未曾立冬,你便已经白霜挂身,搭头缩身,假以时日若真滴水成冰,也不知那冰衣可有你的身硬?唔,或许还是嘴更硬……”
徐韶华话还没说完,卫知徵便扑过去从他手里拿过那片桂树叶:
“好了好了,华弟你还是笑话我吧!”
他主要是不想他日回京后,华弟没事儿拿出这片破叶子笑话,人家开口一问,得,这叶子和他卫世子同名同姓。
那就贻笑大方了!
安望飞见状,忍不住道:
“明乐兄这话真是冤煞华弟了,华弟这次走的急,一方面是我们要去顺路接胡同窗他们,另一方面,也是军中相送的规制实在太过繁琐,若是正正经经走下来,只怕需要十日光阴。
到那时,寒塞只怕早就落了雪,那可就不是明乐兄你这般裹件衣裳就能过活的。”
卫知徵这会儿哪里还敢有不信的想法,他看着徐韶华的眼神,就差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徐韶华无奈的看了一眼安望飞,旋即道:
“清北冬日之雪不可小视,恐有封山可能,我们须得尽早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