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韬也是这麽觉得的。见谢逢说完正事就要走,一点没有要为之前的事解释认错的意思,他心里又生出了父威被挑衅的恼怒不快来:&ldo;站住!你就没什麽其他的话要跟我说了吗?&rdo;
谢逢表情没什麽变化地瞥了他一眼:&ldo;没有。&rdo;
谢文韬:&ldo;……&rdo;
谢文韬板着脸,憋着一口气说:&ldo;你若从此以后不再忤逆为父,为父可以看在你今日献策一事上,饶恕你先前的过错。那药我也可以再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便是彻底解了你身上的毒,也不是不可以。&rdo;
谢文韬儿女衆多,光嫡出的子女就有五个,加上庶子庶女,共有十几人。谢逢虽是他子女中容貌最出衆的,可因为生母只是个出身卑贱的外室,那外室的存在还引得他被政敌弹劾内帏不修,丢了个他苦心经营许久的差事,他心中便一直不太喜欢他。
加上谢逢是在外头长大的,刚被他带回府里时胆小怯弱,上不得台面,他又忙着外头的事,连嫡出的几个孩子都没时间管,对这麽个看不上眼的庶子,自然就更不上心了。
后来谢逢渐渐长大,容貌越来越盛,性格越来越冷。谢文韬觉得他太过冷漠阴沉,又见他与几个亲兄弟都关系不睦,唯独与家中前途最好的长房嫡长子谢朝亲近,更觉得他势利薄情,心术不正,心中多有厌恶。
加上时常有人在他耳边说谢逢的坏话等种种原因,这些年来,谢文韬从没正眼看过谢逢。哪怕谢逢除了容貌,才学也很出衆,他也觉得他都是沾了谢朝的光。
直到今日,谢文韬才发现自己这儿子远比他想象中优秀,也更有用。
于是他决定不计前嫌地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可谢逢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却只觉得厌烦又可笑。
&ldo;谢大人,你还真是一点没让我觉得意外。&rdo;
他的语气太过讥讽,谢文韬脸色一沉:&ldo;你什麽意思?&rdo;
&ldo;我没有给人当狗的习惯。今日来也只是为了城中百姓,不是为了大人,大人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rdo;他冷漠说完,转身就走了。
谢文韬:&ldo;???&rdo;
谢文韬恼羞大怒:&ldo;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rdo;
谢逢刚走出谢文韬住的正院就毒发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跪倒在地,但最后他还是握紧袖子里的并蒂莲玉佩,强撑着走出了谢府。
他不会回去向谢文韬摇尾乞怜。
谢文韬也不配让他低头。
至于解药,若解决完眼前这场危机,方白流那边还没有消息,那他便只能舍下父子间仅剩的那点情分,逼谢文韬双手奉上了。
&ldo;七表哥?真的是你!许久不见,你、你还记得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