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待十来分钟,一辆七座商务车从主楼侧面开出,汽车出铁门停在崔建的身边。驾驶位玻璃窗放下,端木把面包车的车钥匙扔给崔建:“定位已经送到app群聊系统。”
“ok。”汽车从崔建面前开过,下一秒崔建对上了薛冰的眼睛,一双清冷的眼神让人爱怜,又让人难以亲近。
崔建把背包放在副驾驶位,启动面包车,将对讲机放在中控,调试:“呼叫o1。”
端木:“o1收到,领装备了吗?”
崔建:“昨天下午领了。”
端木:“好。”
两车一前一后进入公路,驶离韩城,转而上城市快通道,崔建的车始终保持与前车相隔四到五辆车。记得车伟说过,这是一个侦测跟踪车辆的方法,至于怎么通过这个方法现跟踪车辆,崔建就不记得了。
和城市道路不同,高路,快路都是单向行驶,基本都是一条道,如果不采取加减方式,很难现跟踪车辆。
不过今天工作的风险主要来源于薛冰的亲戚,不排除亲戚买凶杀人的可能,但机率较小,因为拥有同等继承权的亲戚实在太多了。
薛冰是私生子,回薛家两月就遭遇大变。父亲、继母、兄姐、爷奶全部死亡,她的亲戚主要是父亲和继母的兄弟。父亲这边还好说,虽然兄弟姐妹不少,但有半数是体面人,其中不乏富豪。继母那边兄弟姐妹不仅多,而且7成有前科。
这也得益于继母年轻开始做人口生意,进而提携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起做,常在河边走,总有几个坐牢的。
此外,薛冰好歹是薛家的骨肉,父族亲戚对薛冰继承所有遗产还算容忍。但母族相反,当年恨不得当场撕了18岁的薛冰,毕竟薛家继母在家中地位要高于薛父,怎么也无法接受私生子获得全部财产的事实。
车辆没进尔,在即将到达尔时下匝道,第一个祭拜地点在尔郊区,薛家老宅附近的一处公共墓地,薛家六人全部葬于此。
韩国祭拜死者多选清明,而非忌日,因此公墓内几乎看不见人。车辆在公墓内行驶了一会,靠边停下。薛冰、白齐和端木从车上下来。崔建把面包车停在商务车后,打开后备箱下车。
薛冰在白齐陪同下,在面包车抱了六捆鲜花走向墓地。崔建本打算跟随,却见管理员,驾驶平衡车而来,手上拿着手机指着崔建,口中不满的嚷嚷:“这里不能停车,把车停到停车场去。”这条路不宽,在清明肯定不能停车,现在不让停车,多少有故意为难的嫌疑。
如果留在现场的是白齐,估计管理员今天就财了,但留在现场偏偏是穷鬼崔建,崔建反客为主:“伱是谁?请出示你的证件。你为什么在公墓逗留?你住哪里?家里都有什么人?”
刚把管理员问懵圈,崔建上前一把抓住管理员的左手,把左手拿的手机翻过来,却见手机正在连线拍摄,连线的对象网名叫上善若水。崔建关闭连线,手一用力,用掰手腕方法把管理员放倒在地:“你在拍谁?”
“你xx放开我。”管理员骂骂咧咧。
原本崔建不会更进一步,毕竟再进一步可能就违法了,但今天崔建就是更进一步,手再用力,险些被管理员手腕掰断,管理员嚎叫一声,忙道:“有人叫我拍的。”
崔建放开管理员:“什么人?”
管理员回答:“前天有人到公墓找到我,说如果今天有人到这块区域墓地祭拜,就联系他,最好能拍视频。”
崔建问:“那人长什么样?”
管理员:“男的,个子不高,戴口罩,左手手腕有纹身。”
崔建:“可以滚了。”把手机扔到管理员身上。
崔建抽出左肩对讲机,管理员从地上起来,嘴巴不干净说着,上了平衡车离开。
崔建:“呼叫o1。”
端木:“o1收到,怎么回事?”端木认为崔建最多不理管理员,没想到听见惨叫,回头见到管理员被崔建放倒这一幕。
崔建:“有人联系管理员,请他今天盯着这片墓地。”
端木语气立刻有些紧张起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