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牵着南春婉小手,后者忙擦拭眼泪,半个身子都藏在戴松身后。
“麻烦大伙儿帮我和我哥,送嫂子和小婉回家。黑天瞎火的,可别磕着碰着~”
他的后半句明显是朝南春婉说的,眉眼语气皆是温柔。
汤丽萍白了戴柏一眼,旋即过来挽着南春婉胳膊,看着兄弟二人拿着家伙事儿一左一右上了车。
目送良久,才随着乡亲们回屯。
见媳妇儿和乡亲们回去,兄弟俩都放心了。
齐顺利也抓住机会,忙回过头问戴松:
“松子,剩下那三只狼咋办?都听说狼这个玩意有仇必报啊!”
“不慌。狼王已经死了。剩下三只狼都是带哨的,在狼群里地位不高,连母狼都不如。
平时在狼群里本来就是饱一顿饿一顿的命,自己偷抓猎物也得上供给狼王。
这会儿狼群解散,对它们来说,其实反而是好事儿。
我估摸着它们应该不会回来寻仇。不过保险起见,明天我会上山去围它们。尽快把它们打掉!”
齐顺利呼了一口气,握住了戴松的手,
“松子啊,好样的!回头屯里给你奖励!”
“啥奖励?我有没有?”戴柏来了精神。
“有有有!都有!”齐顺利解释道,“你们兄弟俩打下这么多狼,柏子你肯定有啊。”
戴柏乐呵了,比划起手里的侵刀和斧子,恨不得那三只狼立马窜出来给他杀。
戴松则是笑眯眯地不说话,
他倒不在乎齐胜利会给多少奖励,毕竟打狼是在帮屯子做事,家人都生活在屯子里,出点力也是应该的,而且前车之鉴在那,屯部撑死了也就拿出百来块。
只是,他哥问有没有奖励,而齐顺利这话却相当于把给他的奖励平分。
跟兄弟分奖励他当然不会有意见,但齐顺利这种扣扣搜搜的劲儿却是让他有些不爽。亏着齐顺利平时人不错,换做谢德,戴松直接就逮着这茬问了。
另外,估摸也是屯里没遭过狼,难得遇到一回,就被自己兄弟俩打跑了,
就连凶险的过程都不曾看见。
所以他误以为这事儿很轻松。
就这么想着,拖拉机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这才到了镇上的卫生所。
值班医生一看到车上光腚的刘老六,忍不住笑了,
“这不老六嘛!屁股咋的了?哪家的妹子挠了?”
刘老六眼泪汪汪,趴在斗里,揽着面前的老狗,
“老金!救救俺家狗!救救他,快救救他!”
“啊?”专治男科的金医生一脸懵逼,旋即看到车上下来的戴松,“戴松!你们这啥情况!咋这么大阵仗?”
“齐屯长,你和金医生说吧!哥,来搭把手!咱先给老六架进去。”
“俺的老狗!”
“别急,马上轮到它了”
一行人在卫生所里一通折腾,几人任劳任怨,没喊一句累。
刘老六骨折的小臂,被连夜叫来上班的老医生一拉一放,都不用开刀,骨头就对接到位,可以架出去打石膏了,为了节省时间,打石膏和屁股缝针同步进行,做完这一切,以后半个月每天来镇上打针就没什么事儿了。
倒是老狗。
可能是骨质疏松吧。
被老医生一摸,得出诊断,断了八根骨头,这个必须开刀,他刚刚那招就管四肢,对躯干上的骨头没办法。
老六声泪俱下,求着医生一定救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