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和南春婉一合计,就把那两张脑袋开花的狼皮挑了出来,把头去了,和她做的新衣裳一起交给老丈人和丈母娘。
这给严盼弟美的,狼皮还没揉好,就一点都不嫌弃地披在肩上,各种显摆。
开玩笑!
这狼可是屯子外作怪的狼。
干死狼的可是她那贼拉争气的小女婿!
以后谁还敢背后拿她小女婿嚼舌根子,她直接一鞋底子甩她脸上!
丈母娘一开心,戴松的日子就更舒坦了,那待遇就和皇帝似的,闲的时候有老丈人和大舅哥陪着唠嗑。
吃饭的时候俩人一个劲儿给他碗里夹菜。
唯一不好的就是夜里的日子比较难熬。
明明睡的是同一个房间,但戴松感觉隔音效果更差了:
隔壁小胖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睡前非要脱光了,在屋子里遛鸟。
声称这样睡更舒服,也不知道小丫头看见没,反正就听她奶声奶气地搁那喊羞羞脸羞羞脸。
紧接着就是丈母娘雷声大雨点小的打屁股环节。
一边揍一边吓唬小胖子——不穿裤子起夜,小鸡儿会被夜猫子(猫头鹰)叼走。
小胖子这下不依了,一个劲的拿“小姑父也这样”来犟嘴,
旋即就听到屋门被打开,戴松没听清嫂子吴秋云说的啥,他也没脸问怀里的媳妇儿,
反正就听一阵噼里啪啦伴随着的呜哇喊叫,小胖子求饶不停、开始抽噎,
房门再次开合,之后没多久便是细微的鼾声。
这下哪怕粗神经如戴松,也不敢拉着媳妇儿亲热了。等到第三天,也就是计划回去的日子,戴松早早地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眼睛已经和那几只狼似的,闪烁着幽幽绿光。
本想着去屯部打电话,约王土豆子来接的,大舅哥一甩车钥匙,很是豪气地接下这个任务。
自家有车,那带起东西来更是“毫无节制”,只要车里塞得下,那就使劲往车里塞。
光是果子,老丈人就准备了两百斤。(四筐)
要不是戴松再三强调,只带一筐去镇上,南国福少说也得再给他的宝贝儿小孙女弄一百斤。
南不住见小盈盈要回去,很是不舍地拉着她在一旁,两个小脑袋凑在一块说悄悄话。
戴松眼睛尖,瞥见小胖子偷偷塞给闺女啥东西,小小一筒,用布捆的好好的。
从他一把将东西塞到盈盈手里,就立马背着小胖手互掐来看,小胖子应该是挺宝贝这玩意儿的。
而越到分别时,人就越觉得话说也说不完。
彪悍的丈母娘不知咋地掉起了眼泪,把南春婉拉进了屋里,娘俩说起知心话来。
老丈人则是大手一挥,指挥着大儿子大儿媳帮着戴松一块儿往车上搬果子。
等到果子搬完,娘两个也从屋里出来。
两人眼睛都红红的,看的戴松心里稍微有些虚。
不过看着老丈人红光满面的表情,估摸应该不会是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一家子上了车,老丈人丈母娘又跟着车子一路走到屯口,这才依依不舍地站在那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