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珊瑚这等灵植,哪怕是养在龙宫之内,也要人细心照顾,不然稍有不慎,就会死了。她默默运气,“我们这点粗陋之物,自然不入姚镇守的眼,不知姚镇守带了何物?让我等开开眼。”
蛇母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冲动的,果然就听姚浅毫不客气道:“与你何干?你不是要走了吗?”
不只蛇母张口结舌,就是其他人宾客皆怔了怔,别看这些人私下不和,甚至动手杀人都有可能,可真正摆在明面上时哪个不是你好我好?小孩子才置气,大人只会假客气,也只有姚浅不按理出牌了。
姚浅神色淡定,对付极品唯一的法子,就是走极品的路,让他们无路可走。早跟雪原侯撕破脸了,难道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她也不觉得靖和会偏帮雪原侯。
也只有萧景明这个脑子不清爽的,才会想着拉拢雪原侯来压制自己,怎么不想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谢灵仙勃然道:“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张扬!”姚浅稀罕偏头望着她,谢灵仙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喝道:“妖——毒妇!你做什么!”
姚浅轻叹一声,偏头对靖和说:“元君也是辛苦,开山门本就殚精竭虑,如今还要带几个拖后腿的,更是劳心劳力。偏偏您平素果决惯了,旁人也不觉得你何等艰难,反而觉得您占了便宜。”
姚浅这番话真是说到靖和心坎里了,可不是自己劳心劳力,萧景明、谢灵仙两个蠢货却尽出幺蛾子?她差一点脱口就要附和,幸好身后一声轻咳才没让她说话。
谢灵仙愣怔片刻,勃然大怒:“淫|妇!你说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啪”一声,脸上顿时红了一大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啪”一声,左右两边脸都红了一大片,然后一个小人儿瞬时溜到了姚浅袖中,谢灵仙这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众人这才发现,打谢灵仙的居然是一只小芝仙,不由暗暗称奇,把胆小怯弱的芝仙养成这样,也是头一份了。
姚浅冷冷望着她,“淫|妇骂谁?”
谢灵仙当众受辱,目眦欲裂,“淫|妇骂你!”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这一掌是姚浅亲自出手,比芝宝重多了,将谢灵仙直接掀翻在地上,吐了一口血,几点雪白点缀其间,显然是连牙齿都被姚浅打下来了。
姚浅收手,淡淡道:“不知所谓的东西,这次给你一个小教训,下次再有,我看谁能救得了你。”她才不玩什么骂你不骂你的小游戏,要教训就要真刀实枪!
萧景明拍案而起,“贱婢大胆!”
姚浅冷笑一声,“哪来的老匹夫,丢人现眼!”
萧景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贱婢你——”
姚浅毫不示弱,“哪来乡野匹夫村妇!横僿不文。元君倒是宽宏,留这么几个不堪入目的玩意。”
靖和一时间都不该有什么反应,内心很想赞同,奈何两人立场不对,叶梅英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看着师傅,靖和无奈叹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景明气得浑身发抖,谢灵仙尖声道:“小婢刁钻!也就仗着凌霄道君的势罢了,你可敢同我等一战!”
姚浅歪头问:“你们玄门都是这等奇妙行事吗?本来我与元君各自为政,镇守雪原各不相干,虽不能相交莫逆,但君子之交,闲暇时小酌几杯想来也是雅事一桩。
偏偏有你们这些煽风点火的,故意挑拨离间罢了,还镇日只会放狠话。我们元门弟子直爽,不懂你们这弯弯绕绕套路!”
她这番冠冕堂皇,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直听得众人脸皮抽搐,这还是直爽、不懂弯弯绕绕?这妮子心窍何止十八个孔,都快漏成筛子了。
“不就是想打架吗?划下道儿!签生死状!免得送去兵解了,还有老的来找我麻烦,打不过我家白叔,还说我仗师傅势欺人。”
姚浅想打架也不是一两天了,偏无论是雪原侯还是上清宗就出张嘴,姚姑娘早不耐烦了,指着外面说:“谁第一个来!正好搏个开门红!”
靖和:“……”
萧玉质:“……”
诸位宾客:“……”
开门红是这么理解的吗?明明一个谪仙般的小仙女,是怎么做到雅话、黑话一套接一套的?凌霄道君怎么教徒儿的?
姚浅目光落在蛇母、雪原侯身上,对他们勾勾手:“老母蛇想轮第一个吗?我手头飞剑还没沾过血腥,刚好送你兵解转世,说不得来世能得个龙身,也免得总是伏低做小,白浪费吸收来的血气。”
白冰哑口无言,以前知道这小丫头嘴甜,还不知道她有这气死不偿命的一面。照他看着丫头是知道有自己和老爷撑腰飘了,回去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小孩子家哪能这么粗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是野盗头子,才养出这么一个小野盗。
姬凌霄:“……”
察觉师傅目光冷冷落在身上,裴长青叫屈道:“我从来没教过她这些话!”鬼知道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黑话!“定是血河脉那臭小子教坏了她!”
姬凌霄哼了一声,虽然也看不惯血河脉那臭小子,可他心里明白,杀了罗明都不可能教这种乱七八糟的玩意给小丫头,估计还是看话本子学坏的,日后不许她看那么多话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