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他好性,什么破烂货都收吗!沈璋这人自尊心极强,又是皇子,心性骄傲倔强,而且还睚眦必报,别人对他有一点不好,就能记很久。也就是跟黄莺在一块,心又都放在她身上,待人才稍有宽和。但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现在不报,只是想日后让他十倍、百倍偿还。当年,祝妃仙去,他又藏身永宁,最缺人缺钱时,祝家一毛不拔,只有外祖母帮衬些。如今他成为秦王,有封地,有赏赐,结果祝家又跳出来,巴巴送来十万两银子,说是给他建府。呵呵,沈璋冷笑。“那四个春也要关起来吗?”沈璋突然开口。黄莺猛然转头,警惕地看向他,“怎么,你想留下!”这动作,这表情,这话语,实在是名副其实的醋坛子。沈璋乐了,黝黑的瞳眸闪着光,里面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好看极了。他伸手,将醋坛子拉进怀里,勾唇亲了亲她的额头,解释道,“怎么说也是重金养出来的,别浪费了。”黄莺皱眉,“你要送人?”沈璋点点头,“父皇身体正缺两个贴心人。”“不好吧。”黄莺迟疑。“没事。”沈璋又亲了亲她,“训练一段时间再送去。”外面的事,黄莺不太懂,也不想多嘴,就点了点头。真乖!沈璋转眸看她,怎么办,他有点饿了,想先吃她。?☆、感情?黄莺被吃了又吃,但是没吃透,因为还没到五日。沈璋下腹紧绷,额角薄汗,觉得这样实在是不人道,都箭在弦上了,还不让人发。可惜小东西极坏,扯着他的衣襟瞪人,不让他有丝毫动作。沈璋眨了眨眼睛,幽深的眸光泻出一股媚意。见状,黄莺心中冷哼,又想故技重施,这次她可没那么容易被诱惑了。她抿了抿唇,决定态度要冷硬一些。而沈璋则是眸角波光闪耀,没像想象中那般诱惑她,反而撒娇起来,挺直的鼻尖在她颈间轻蹭,还轻声哼哼,声音里有着一抹令人心疼的体贴,“我知道莺姐姐骑马累了,睿睿什么也不干,就蹭蹭,蹭蹭,好不好。”“不好!”黄莺一口拒绝,戳着他的下巴将人戳起来,“不准满脑子黄、暴,要清心寡欲,以后这个规矩要严格执行,直到你年满十八岁!”还有三年啊!沈璋咬咬牙,决定忍!从这以后,沈璋还真的规矩起来,平日里只是抱着黄莺亲亲摸摸,从不深入接触,只是到了五日之时才稍微有些放纵。黄莺还以为他懂事了,懂得珍惜自己的了,毕竟一滴精十滴血,谁知道,等日后十八岁开荤之后,才真正体味到艰难。他大概把之前所有积蓄的欲望都押后了,一旦解禁,就如狂风暴雨般,几乎夜夜不停歇。——“不许!”长公主气得拂了袖子,气哼哼地点着长宁县主的额头,训斥:“越大越娇气,连点眼色都没有了,人家秦王夫妇去别院,小两口新婚燕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长宁撇嘴,“都半个月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就玩几天而已,而且秦王妃嫂嫂很疼我的。”知女莫若母,长宁那点小心思,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不是看秦王没给你脸,你心里气不过,非要凑过去!”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孝顺聪慧,生得也是娇憨妩媚,行事说话大方得体,人人见了都喜爱。就是有一点,太过霸道,什么都要最好的,什么人都要喜欢她!宫里的皇上就别说了,疼她疼得连真正的女儿临安公主都要退一步。太子、太子妃、晋王、晋王妃,就是连陈贵妃也十分喜爱她。久而久之,宠得她性子越发骄纵了,谁都要让着她。若是有人不让着她,没给她好脸,地位低的,就弄死;地位高的,就死缠烂打,一定要人家喜欢上她才罢休。想到这,长公主就头痛,这种性子可怎生的好,如今太子和晋王关系那么僵,她还两边都靠,会让人生嫌隙的。“阿娘……”长宁抱着长公主的袖子撒娇,还眨了眨萌萌的大眼,“您不是让我离太子和晋王都远点吗,如今我去找秦王表哥,您怎么还不愿意?”长公主冷着脸,抽出手臂,瞪她,“你要是真有心,就别出去乱跑,贞静一些,眼看着就要说亲了。”一说起亲事,长宁立刻变了脸,“我看不上鲁家那小子。”这次长公主是真生气,都不顾风仪,伸手打了她两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的吗?而且,你看看你说的那话,有点女儿家的样子吗,你、你可气死我了。”“除非,他能考进一甲,否则女儿死也不嫁!”长宁突然起身,目光冷凝,一字一顿,“我长宁县主,要嫁就嫁这世上最出色的男子,否则,宁可终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