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别说那么大声。”钟小毓红着脸,她仍然不太好意思在外人面前提起这类事情。
成玉容:“小鱼,我看你还是好好跟赵医生处,你们这几年不都是好好的么,你别到时候信了人家的鬼主意,真的跟赵医生闹掰了怎么办?你就舍得?”
“我、我舍不得啊。”钟小毓心慌意乱。
成玉容见她纠结成这样,忍不住在心头冷笑了起来,她知道钟小毓这么跟赵医生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她是劝和不劝分,就钟小毓这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成玉容之前也不是没劝过,劝过人家照样向着那个赵医生,给他找无数个借口,跟别的女孩子聊天打趣,钟小毓解释说他是性格开朗热情,爱跟人聊天,年轻,贪玩了些,他心是在她身上的,这点她可以确定……
这种人,即便是自己的闺蜜,越跟她说话越来气,还不如不劝了,就任由她撞南墙,等这墙塌了,到时候再安慰她。
“那就继续这样待着呗。”成玉容也不相信那个苏燕婷能有什么秘药良方,能把“病入骨髓”的钟小毓医好。
钟小毓神情又恍惚了起来,又这样继续待下去,又这么拖三年,到时候她都三十多岁了,女人还能有几个漂亮的年华?等到她三十多了,赵卓东就能适应了?就愿意跟她结婚了?甭说其他人不信,她自己也不信,只是她心头仍有奢望。
钟小毓翻来覆去苦思冥想了几天,她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一样,脑子着了魔似的想着姜老师说的话,这或许就是治她病的救命良方?
“钟老师,才刚开学,你这几天是不是休息的不好?”
“你看看你眼睛底下,都一圈黑的了?是夜里没睡好?”
……
“我会自己调节的。”钟小毓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她走下台阶的时候,刹那间门忘却了主任的严词厉色,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
她真得去跟苏燕婷同志学学怎么处对象。
——死马当活马医吧。
成玉容:“你真要去?去了也没什么用啊,照样还是老三套,教你好好做个女人,你又没有人家那样的容貌姿色。”
“去问问,去了总比不去好。”
钟小毓选了个日子去江政委家拜访,那时候苏燕婷正在院子里修剪枝丫,这院子里不种植物还好,一种下去,那叫一个狂长,若是一段日子不打理,它就长成一副狂野的模样。
营区里的绿化一向做得好,草地一片片,兵哥哥们休息的时候,任务就是打草,打草,打草……
苏燕婷头上戴着个遮阳草帽,虽然今天是阴天,但也戴个帽子应应景,她手里拿着园艺剪刀,几个孩子们也在家呢,跟着一起咔擦咔擦。
他们家园艺水平最好的,要数当初跟叶老爷子混过的江呈小朋友,他带着两妹妹修剪花枝。
江呈不仅擅长园艺,他还在一众老爷爷团体中有着“钓神”的称号,出门野外钓鱼的时候,只要把这孩子揣上,那就绝不“空军”。
当有人评价道:“晨晨这孩子将来若是参军,那铁定是海军啊,鱼的克星,绝不空军。”
钟小毓站在院门口徘徊,一见到院子里的孩子,她又迟疑了,纠结了,踌躇在外,还是苏燕婷先瞧见她。
“钟老师,钟老师你来了?是要去隔壁家?还是先上我家来坐坐?”
孩子们跟着喊了一声:“钟老师好。”
钟小毓鼓起勇气走进了院子,面对面跟苏燕婷道:“苏同志,我这一趟是专门来找你的。”
苏燕婷:“是跟孩子有关吗?”
一旁带妹的江呈:“?”
“不是不是,江呈这孩子很优秀,在学校里也表现很好……我今天来,有一点自己的私事。”钟小毓十分腼腆地笑了笑,表现的分外不好意思。
她看着晨晨和身旁的两个小姑娘,眼睛里笑得很温柔,她挺喜欢孩子的,以前还盼着早点跟赵卓东结婚,生下两个人的孩子。
“苏同志,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话。”
苏燕婷颔首,她低头跟江呈和两小姐妹道:“那就让哥哥带着你们在院子里玩。”
“好的。”圆圆润润小姐妹答应的十分欢快。
江呈则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心想他长大了之后,一定很会哄女孩子,谁让他拥有两个烦人精妹妹呢。
“哥哥,你看我剪得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