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佩尔还在研究,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了一下,越清舒抓住她往里走。
“别看啦,小心是大boss的车哦。”越清舒轻笑提醒,“据说他性格很差的,你再看看下去,他一会儿直接通知,把你pass掉怎么办?”
邓佩尔吓得一抖,赶紧脚底抹油,但跟上去以后,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你怎么猜到是大boss的车?有这么明显吗?”
倒也不是明显,只是她前些日子刚坐过他的车。
越清舒随便找了个理由:“嗯,都说我猜的嘛,不一定是真的。”
邓佩尔不再追问,两人一起去了前台登记,
前台让越清舒先把雨伞放在一楼储物的角落,不用带上楼上的办公区。
越清舒那把长柄伞,放在墙边靠着,又滑下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只能让它可怜巴巴地平躺在地上。
“这伞多麻烦呀。”邓佩尔也说她,“你没有小巧折叠的那种嘛?”
“有的。”越清舒说,“我比较喜欢这把,就带了它。”
邓佩尔觉得她是个“怪人”,感叹:“这个世道,像你这样坚持带着如此麻烦长柄伞的人不多了…”
年轻女孩子的嗅觉更为敏锐。
邓佩尔想到什么,凑近,神秘兮兮地问她。
“哈哈,是不是你喜欢的人送的?”
越清舒的心绪微动,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面传来一阵一阵的问好声。
——“岑总早。”
——“早上好,岑总。”
她猛地回过头去,在攒动的人潮中,下意识地捕捉到他的身影。
严肃的工作时间,岑景穿了套和她手边的伞色彩一样的西装。
不需要任何别的色彩点缀,只单单的一个黑色。
他穿纯黑色很好看。
威严庄重,令人无法靠近,“高高在上”这个词放在岑景身上,并不会惹人反感。
岑景对这些招呼都只是淡然地点头,快步乘上电梯,并未察觉到她的存在。
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回望过。
越清舒的心脏颤动。
她意识到,自己总是能在无边的人潮中一眼找到他,但岑景却从未有过片刻的分神。
下过雨的潮湿空气无法解决嗓间的干涩。
越清舒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嗯。”
“是我十五岁喜欢的人,初遇的时候送我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