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梁适看那幅画,没办法像梁晚晚那样公正。
美术馆的卫生间里没人,梁适冷静了会儿才出去。
她推开隔间的门,外边有一个穿着明黄色连衣裙的人正在洗手,她背影丰腴,烫着卷,动作文雅。
在洗完手后,她在一旁扯了张纸,不疾不徐地擦干手。
梁适今日倒是见了很多姿态优雅的女士,能来这里的人都非等闲之辈。
而这位女士也算是翘楚,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舒服。
梁适不免多看了几眼,一边洗手一边还用余光扫着,不过也就暗戳戳地看,没让人感觉不舒服。
不过很快那位女士就离开了。
梁适洗过手后扯了张纸擦手,一回头才发现洗手池上有个灰色的包,是名牌,价值超过六位数,挂在二手网站上应该也能卖个五六万。
应该是刚才那位女士留下的。
梁适立刻拿起包往外疾走,因为对方的裙子颜色很显眼,一眼就看得到,梁适在后边喊了声:“女士。”
对方停下脚步,回头。
梁适疾跑过去,“女士,您的包。”
对方错愕,良久无奈地笑:“我都把它忘了,谢谢你啊小姑娘。”
梁适摇头:“没事。”
这位女士的声音也很温柔,如泉水潺潺流动,听得人心情愉悦。
梁适说:“您点一下看有没有少东西,不过我没动。”
“这里边没有贵重物品。”对方温柔地笑道:“麻烦你了。”
梁适笑了笑。
对方盯着梁适打量了一番,“姑娘你结婚没有呀?”
梁适:“?”
“啊……”梁适低咳一声:“结了。”
对方明显有点失落:“好吧。”
话音刚落,有人小跑过来,“伯母。”
梁适抬头,刚好和对方打了个照面,她错愕:“言霖?”
言霖也愣怔,不过是从记忆里使劲儿扒拉才记起来,“梁适?”
梁适点头:“你好。”
夹在中间的女人愣怔,“你俩认识?”
梁适率先道:“也不算吧,我只是和言溪一起拍过戏。”
言霖附和回答:“是的。”
女人思考片刻,而后笑了,“好吧,那也算缘分,我今天没有带名片,就不给你了。不过,我姓朱,应当是比长一辈,你可以喊我朱阿姨。”
女人朝她伸出手。
站在一旁的言霖都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