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火焰跳跃在漆黑的瞳仁中,烧得男人双眼腥红,他几乎咬碎了牙,最后吃力的推开在他身上点火的女人,一头扎进了洗手间。顾槿妍自己也是难受的不行,她躺在沙发上喘气,喘了好久才平静,却发现男人还在卫生间冲澡。她关了电视,倚在卫生间的墙壁上无力的说:“贺南齐,别洗了,再洗要感冒了。”就是不用脑子想,她也知道他开的肯定是凉水。这个男人真是让她挫败的五体投地,这样都能忍着不把她扑倒,全世界她谁也不服,就服他!二十分钟后,他还没出来,她又倚过去说:“贺南齐,马上要停水了。”又过了半个小时,他还是没出来,顾槿妍跑去砸墙了:“天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要让水受这样的蹂躏……”“水啊,我对不起你,你这是替我受虐啊……贺南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虐水……”她正挥舞着拳头贴着墙张牙舞爪时,里面的男人终于出来了,身上裹着一条浴袍,头上滴着冰冷的水珠,眼里弥漫着浓郁的火焰。男人对于情浴的掌控,总是有着更惊心动魄的方式。顾槿妍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他伸手勾进了怀里,他的手在她的腰间用力的揉捏:“宝贝,我淋了这么久的水,还是不行……”她感觉到了,棍子一样。“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简直普天同庆,撒花,撒花,她豪爽的抬起头:“贺南齐,你终于觉悟了!早就应该这样,何必要让无辜的水受这么长时间的蹂躏!”她欢欢喜喜要去扯他的浴袍,结果他却抓住她的手往下移,滚动着喉结说:“用手就好。”“……”真特么日了狗了。顾槿妍抽回手,正气凛然的宣布:“士可杀不可辱,今天要么你睡了我,要么我睡了你,想用我高贵的手给你鲁管,门都没有!”说完,她开了房门,拔腿跑了出去。贺南齐在身后喊:“妍妍,你给我回来,你这是要我死……”她哼哼唧唧:“死就死吧,你自己自寻死路,劳资救不了你……”☆、干柴烈火顾槿妍躺在楼下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正吃着薯片时,贺南齐阴沉着脸下来了。她没好气瞟他一眼:“自己解决啦?”他上前一把夺过她的薯片,将她从沙发上拎起来,咬牙切齿的说:“给你准备这个房子就是个错误。”停顿一下:“你的房子,险些成了我的坟墓。”她眼睛滴溜溜往他下面望一眼,“有那么严重吗?”“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写份检讨给我。”“还写检讨?”“立刻,马上。”“我手机编辑发你可以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我要看到的是你良好的认错态度!”顾槿妍作个ok的手势,抱着手机蜗到沙发拐角去写检讨了,一分钟之后,贺南齐的手机传来新消息。他手指一滑,脸色青黑交替,指着手机问:“这是什么?”“检讨啊。”“这叫检讨?”他手指重重的点在屏幕上,只见上面洋洋洒洒的就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对啊,你不是让我写检讨吗?这就是我自己对自己的检讨。”“……”周易晚上给贺南齐打电话,约他一起出来喝酒。贺南齐一口答应,从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想一醉方休。两人在弥色碰面,一见面,周易就拍着他的肩膀问:“哥们儿,几日未见,你怎么这么憔悴,该不会是纵浴过度吧?”贺南齐阴鸷的扫他一眼,摸了支烟点上,“不是喝酒吗?酒呢。”周易打了个响指,侍应生立刻端了酒进来。“最近被我家老爷子烦的头痛,今晚陪我好好喝个痛快。”周易边开酒边说。贺南齐撂起一瓶酒,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对嘴吹。周易瞪大眼:“卧槽,哥们儿,我这还想让你陪我喝酒呢,你这整得也有心事啊?”贺南齐也不说话,一瓶干完了,又接上一瓶。眨眼功夫,喝倒一片。周易彻底傻眼了,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你有什么心事,你跟哥们儿说?哥们儿能帮你的,绝对义不容辞!”“你有渴望过一个女孩,但却不能碰她的吗?”周易答:“当然没有,老子渴望她,白天没空晚上也搞死她!”“你为了她发疯,为了她夜不能寐,每天都想着她的音容笑貌,看她一眼就起反应,这样的女孩你遇到过吗?”周易晃了晃酒杯:“暂时还没遇到。”“可是我遇到了,我忍了她太久太久了,我连做梦都渴望拥有她,可是我却不能碰她,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来不知道等待原来是这样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