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柷小玲,昨天和陈雨昊爱来爱去的,虽然是单方面的爱,怎么现在完全不是这回事了呢?一提陈雨昊,还要打人。我连忙去拉柷小玲,让她把冯春生放下来先。柷小玲盯了我一眼,直接把冯春生扔在了地上,说:给老板你一点面子。“老板?”我看向柷小玲。柷小玲背着手,傲然说道:怎么?不乐意我喊你老板?陈雨昊那货,竟然又逃了,我追了他这么久,他又逃了,我容易吗?容易吗?一千八百公里,为了找他,我穿越了半个中国!容易吗?说着说着,柷小玲眼眶有些红。我安慰柷小玲,说这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的,得慢慢培养。柷小玲低声叹气,说确实是……她说她这次要等陈雨昊,一定要等。接着,她又说,这段时间,要跟着我们出活——工资没要求,就是方便等陈雨昊。好家伙,这是赖我们这儿了?不过这也好,我还巴不得你赖在我们这儿了呢。我对柷小玲说:刚好……这边有一事,事比较平常,但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帮忙。柷小玲问我什么事……我就把这边的情况,都跟柷小玲说了说……什么蛇女的视频,也给柷小玲瞧了一瞧。柷小玲看了一眼后,扬着眉毛说:蛇女?半蛇半人?我没见过,不过应该不是大事。“那就跟我一起去!”我得把易伟的事情给摆平了啊。毕竟收了这哥们的钱,就得平事。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算行规。我、柷小玲、冯春生和易伟四人去了那鬼宅。车上,易伟不停的小声问我柷小玲是谁,怎么力气那么大?我瞪着易伟,让他别打歪主意,别说她男朋友,就是她,一鞭子都能要你哭。易伟笑笑,说就是好奇,随便问问。我们四个人,大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易伟的家。他的家,还是和早上一样,除了砸了墙的废墟,其余的都比较整洁。柷小玲直接进了房间,同时,解下了背上的背包,她打开了背包,拿出了她的招牌——钢铁鞭子。在她拉鞭子的时候,那易伟偷偷瞄了一眼柷小玲的胸脯。好家伙,这还了得啊?柷小玲直接一鞭子,甩了过来,那鞭子的尖,直接给易伟的嘴唇,打出了一条血印子。“我这辈子,最讨厌猥琐的人。”柷小玲狠狠的说道。我拍了拍易伟的肩膀,安慰他:evil兄弟啊,你知足吧,这也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打了你脸上一条缝隙——没打掉你的牙,你就谢天谢地吧。易伟捂住嘴,忙不迭的点头。这易伟怕了蛇仙,却不知道——这柷小玲,比蛇仙还要可怕。柷小玲在房间里面走了起来。她走了七八步后,说了一句话:这房间里还有人。“啥?”我问道:这房间还有什么人?“别说话。”柷小玲直接让我不要再说话了。接着,她的两只耳朵,轻轻的耸动着。冯春生偷偷对我说:这混阴行的大家,一般五感都比较敏锐,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心灵感应,都比常人要厉害得多。他说柷小玲是师出名门——柷由家根正苗红的阴人,对于训练,更加有体系,属于正规军,五感特别灵敏。好吧!我也点点头,看柷小玲打算怎么做。我就瞧见,本来已经走到了走廊过道的柷小玲,突然退了回来,她说道:有个人在呼吸——这个人不是你们三个中的一个。她一边走一边听,忽然,柷小玲直接扬起头,对着天花板就是一鞭子。啪!一声脆响,那天花板,被打碎了一块。接着,柷小玲又连续打了四五鞭子。那天花板,打出了一圈孔洞。就在这时候,忽然,天上,掉下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多在了天花板和屋顶的夹层中间。柷小玲打出来的鞭子孔洞,刚好包围了那个人,天花板再也承受不住那人的重量,于是直接垮了,那人也掉落了下来。那人一落在地上,就往走廊那边游去……她就是蛇女。“给我回来。”柷小玲直接一鞭子,打在了那蛇女的背上,打得那蛇女皮开肉绽,紧接着,她的鞭子,又灵活的锁住了那蛇女的脖子,直接扯住了蛇女。我连忙跑到了那蛇女的面前,仔细一看,差点没吓死我。原来——那蛇女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条缝隙——小小的缝隙,和没长眼睛差不多。她的脸庞,惨白,惨白,同时,嘴角长出了两颗獠牙。“这是什么怪物?”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仔细看,那蛇女的手臂上和脚上,皮肤全部龟裂,甚至长出了厚厚的黄色老茧。“呜呜呜!别打我,报应啊,报应啊,别打我,别打我。”蛇女不停的摇头,同时,坐在她背上的胎儿尸体,也在摇晃着。,!“还敢叫饶?”柷小玲又是两鞭子过去,直接把蛇女给抽翻了,同时还有一鞭子,把那带着尾巴的胎儿,也打飞了。胎儿飞到了沙发旁边。那蛇女,拼命的往前爬,要去抓那胎儿,不顾她的脖子已经被柷小玲彻底锁住。“还敢使劲?”柷小玲再次狠狠一拉,把蛇女拉到了她的面前。蛇女继续往前爬,爬向那个胎儿,她的脖子松了劲,嘴里嗷嗷的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啊!妈妈在,别怕,别怕!我的儿!她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后,柷小玲举起了鞭子,还要打,我猛的扑到了柷小玲的面前,一下子拿住了绳子,呵斥道:小玲,别打了……她好像,好像不是什么恶鬼?“恩?”柷小玲收了鞭子,看向了我。我说感觉上,那蛇女不是什么恶人。这时候,冯春生突然说道:有影子,浑身没有阴气,号丧有魂,这不是鬼啊,这是人?“人?人怎么长成了这幅模样?”柷小玲也有些吃惊。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活人。因为在房间的灵堂里,有一块灵牌,上面写着:任远亡妻之灵位。任远是这家房子的前一任房主,那胎儿,估计是他的小孩,现在这蛇女,不停的喊着那胎儿:我的儿!那这蛇女,不就是任远的老婆吗?蛇女都已经是亡妻了……怎么还能是人?冯春生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这蛇女是人没错啊,可是此些种种,又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呢?柷小玲缓缓走向了那蛇女。蛇女见到了柷小玲,以为她又要打她,她不停的往后游着,同时紧紧的抱住了她的死胎儿,说道:这是我儿子,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儿子,你走开……你走开啊。柷小玲这会儿,已经改了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单膝跪地,一只手缠住了蛇女的头,说:对不起……刚才我似乎打错人了,请原谅我。我没成想,柷小玲虽然比较冲动,但是……人还是很讲感情的嘛。“你走开……你走开。”那蛇女,又抱着死胎儿,不停的游动着。我虽然不知道蛇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真的有点不忍心,我说:哥儿们几个,这蛇女,估计是疯了……先带回去,我们找医生给她瞧瞧再说?“行!”柷小玲同意了,同时,她走到了蛇女的跟前,轻轻一手刀,看在了蛇女的后脖颈上,直接把她给打晕了过去。我和冯春生,一起扛起了蛇女,准备回纹身店,那易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他说他一定要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事。他要去就去吧——怎么说他也是金主,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家里,为什么藏了一个白衣蛇女。在冯春生开车回纹身店的路上,我接到了陈三立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喂!三爷。”我给陈三立打了个电话。陈三立哈哈大笑,说他已经回学校递交了辞呈——他的孙女,昨天正在泉州开一个“心理医生”的会议,她听说陈家要举家搬迁到闽南,就说她干脆不回去了,先去闽南老家野龙沟看一看。陈三立怕孙女找不到地方,所以让我带个路。我说这有什么问题——小问题,小问题——咱跟三爷,那也是有丰厚的革命战斗友谊嘛。陈三立在大笑中,挂了电话。在我到了纹身店的时候,我的店里,有个身材很高挑,十分苗条,带着黑边眼镜的女人,坐在纹上。这女人,有一种知性的气质,感觉很讲究。我问那女人:你好……你是?我还没问完呢,女人站起身,对我说:你好——我叫陈词,是陈三立的孙女,我爷爷陈三立让我来找你的。“哦,哦!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连忙对陈词说:等我一会儿哈,我得把肩膀上这女人,送到医院里去!她好像疯了。这时候,易伟还在吵:疯了也不行啊,我得知道,她为什么藏在我的天花板里面的……她不说,我睡不着觉,我是个强迫症。冯春生狠狠一跺脚:你就拉倒吧……还想听她说话……她说得了话吗?你赶紧回去得了,找疯子问话,你可真行。其实我们也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女人,为什么变成了蛇女,藏在了天花板里,又为什么他的老公给她立了灵位,又为何她变了一幅这么丑陋的模样?要知道,我刚才扛她的时候,特意问过她的邻居了,她邻居压根不认识她。这时候,陈词站了出来,说:各位好像要从这位女士的嘴里,知道一些东西?“是啊!”我砸吧出味来了,连忙问:你有办法?陈词笑了笑,说:我当然有办法。:()阴阳刺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