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林出尘有了新想法,要是自己离开了村子,就摆脱大壮做村里的厂长,他来管理,大家都怕他,再加上村长在后面坐镇,也没有人敢搞小动作。
他们一家子就能搬去江城了,他跟叶谦良还商量过这件事,毕竟这几个厂子也是叶谦良的心血:“按理说咱们家要是搬走,村里这几个厂子就该交给村里的亲戚,可咱们没有亲戚,就该关了,交给别人打理也不放心,可是咱们关了厂子,村里人非得打死咱们不可,咱们就算偷偷摸摸的跑都跑不掉。”
林出尘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村里人因为他们家的厂子赚了钱,都护着他们家,可是要是关了厂子断了他们的财路,那就别想着村里人会念旧情还向着他们家了,必定要把他们家房子给拆了不可,要是想跑,追到江城去也得把他们拉回来。
“所以我想让大壮留下来给咱们当厂长,你看怎么样?江城那边环境好,城里吃的玩的也多,咱们凤宝去那边生活比在村里好。”林出尘从小就在村里长大,知道他们村的人什么样,特别爱管闲事,谁家发生点什么事,都要闹得沸沸扬扬,风景虽然好些,要是让凤宝到处跑跑,身体能锻炼的更好一些,可是就怕有人在凤宝耳边说些不好的话,把凤宝给教坏了。
他这次去江城,发现住在城里自家管自家的事情,不会像他们村这样,天天串门,谁家白天也不锁门,谁要是锁门了都要被人笑话,肯定要传出他们两口子大白天在家里干事呢,要不然怎么会锁门,可是他们去江城就不同了,想锁上门就锁上门,别人来找他们,就得敲门,想不想开门也得看自己意愿。
他倒不是想再也不跟任何人联系了才想去江城,而是想以后只跟自己愿意联系的人有联系,其余讨厌的、不熟悉的人,不想让他们进入自己的生活,直接将人拒在门外就好了。
“大壮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一个月我跟他接触下来,觉得他人不错,咱们搬去江城,给爹在江城买个铺子,开医馆也好。”叶谦良也想出去走走,好不容易穿越回来了,他也想看看这个世界未被污染前的样子,“只是村子里这几个厂子就只做基础款的蜡烛就好,再有什么创新,重心都搬去江城。”
“咱们准备准备,明年就搬过去。”林出尘就知道他不会有意见,可是还是商量,就是想得到叶谦良的肯定,他心里踏实。
……
入了冬,林出尘之前买来的那批小姑娘已经被叶谦良培训好了,袜子、手套还有围巾这些织的都非常顺手了,给陆长柏那边送了一大箱子过去。
陆长柏就等着叶谦良这批货呢,等到货到了,他心里就踏实了,不仅他在等,就连陆父也在等,他就怕事情办不好,他们被宫里那位责怪。
看到东西到了,来不及检查呢,就跟陆长柏说:“只送这些进去还不够,你成亲时,林家不是送了燕哥儿一个瓶子么,咱们也一并送去宫里吧,就算淑妃娘娘看不上这些袜子,看到这瓶子也不会责怪咱们。”
“那可是燕哥儿的东西,怎么能随便送人。”陆长柏说着打开了箱子,然后就看到除了那些袜子之外,还有一个彩色的玻璃盘子,这盘子拿起来对着阳光流光溢彩,一瞬间看呆了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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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是他特意给淑妃娘娘送的吧?”陆父看了这个流光溢彩的盘子之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之前的那个透明的玻璃瓶子了,虽然那个玻璃花瓶也不错,可那是燕哥儿的新婚礼物,陆长柏刚才已经表现出不想送出去的态度了,可这个盘子还没有主呢,送这个更好也更加省时。
“这有一封信,我先看看。”陆长柏拿起信,他得还拦着,“有什么好看的,这么好的盘子理应献给皇上,可是咱们没有门路,送给淑妃娘娘,让娘娘帮着送给皇上,要是让人知道咱们私藏这样的宝贝,怕是要招来灾祸的。”
陆父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他们家就是个小小的商人,就算再有钱,当官的想要整他们,也是随随便便一句话的事情。
当初那个花瓶出来的时候,县令还过来问话,说要借过去瞧瞧,明面上说要借,但是借了什么时候、能不能还就说不准了。陆家要靠着县令的照拂,不可能不给县令这个面子,跟对方对着干。
但是那支瓶子是燕哥儿的,他知道他要是跟燕哥儿说了,燕哥儿肯定会答应,他们小老百姓哪里能跟当官的硬碰硬,不过一想到燕哥儿整日里看着他那瓶子,宝贝的很,还睹物思人,看到它就想到林哥儿,燕哥儿本来就离开家离开了朋友,他怎么可能把他的心爱之物也给拿走。
他没有告诉燕哥儿,而是跟县令说若是县令喜欢,他就让人再烧一个新的给他,自己家的那个只是林家练手烧出来的,下次的保准比这次的好。
县令果然满意了,还夸了林家,让林家也在县令面前留了名字,以后林家搬来江城,也能有个靠山。
陆长柏也给叶谦良写信了,他翻了翻这个箱子,果然在箱子下还发现了两支瓶子,两支瓶子有分别,一支是跟燕哥儿那支差不多,另外一支上面还带着一朵兰花,一眼就能区分开两支的贵贱。
陆长柏打开信,信里面说明了,一支是送给县令的,另一支可以让县令送给知府,那个盘子是送给贵妃娘娘的。
其实打开信之前,陆长柏还以为这是叶谦良顺便给自己送来的年礼,以叶谦良的性格,不像是会讨好任何人的样子,但是他会把好东西送给朋友,这次叶谦良的做法还是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