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臣听着‘月冥国’这几个,提议道:
“既然北境能拉拢周边小国,我们不如也如法炮制,派使者过去,让他们停止出兵?”
帐中众人听着这个提议,有人反对有人赞同。
很快,沈知樾先说:
“这法子定然是行不通的。”
他具体解释:“北境能在短时间内说服对方出兵,就说明在很早的时候北境就有意与对方结盟,而能够被北境选中作为结盟国,从一开始,对于东陵与北境两国交战,就并非是保持中立态度。”
“更别说在这种对方已经同意北境的条件、援助北境出兵的前提下。”
谢绥也道:“现在派使者过去,只会让对方蛮横提无理的要求,并借机在东陵与北境之间两边吃利,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
对于一个从一开始就不是保持中立的小国,想以情理打动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在这个乱世,若想拥有话语权,若想震慑他国并斩断他们试图吞并攻伐的心思,唯有靠实力。
绝对的实力压迫,才会有绝对的和平。
几人说完,所有人不约而同看向了谢临珩。
男人审视着城防图中月冥国与东陵、北境间的地理方位,很快下了命令:
“按照原来的策略,继续打。”
“月冥国地处东北,为防止对方后期偷袭东陵,抽出七万大军镇守月冥与东陵的交界处。”
“其余大军,继续北攻。”
“月冥国国土小,就算倾尽全国之力援助北境,至多不过十万兵力。”
“这种关头,唯有继续强攻,才能致胜。”
说到这里,他话音短暂停了停,眼底掠过杀意。
指尖停在图纸中月冥国的位置,“若是后期月冥依旧不收兵,在打完北境后,大军东下转攻月冥,将其收为我东陵的附属国。”
“昨晚陛下回来了一趟。”
有了月冥国搅和进来,原本还算顺利的战事艰难了不少。
但东陵上下所有的将士,无一有退却胆怯之意。
他们短短数年间,经历了不堪回首的宫变与北境大规模的进攻,又亲身经历了在好不容易和平安稳下来的宁静岁月中、毫无征兆地被北境敌军打乱一切、搅得所有子民再次民不聊生的绝望。
他们身为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太明白此战的意义。
更明白这次的战事对东陵未来的意义。
和平从来不是别人赠予的。
和平只能靠自己强大起来亲手争取。
他们不能让整个国家永远处在担忧后怕的侵略中,也不能让以后东陵世世代代的子民重复他们的苦难与被侵略的绝望。
既然如今有机会让他们的国家彻底富强,那他们拼尽一切也要让国家强大起来。
斩敌军、诛北境、杀世代仇敌,是每一个战士的使命。
冰天雪地中,无数兵将多次不惜鲜血的惨烈交战,终于在年关时,成功拿下了北境大城陵宜。
东陵损失不小,但北境的损失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