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等到,我必倾尽所有给她一切,但若是等不到……也没关系,当下这种相处,已经很好。”
他能够常常见到她。
便,足矣。
只是人心都是贪婪的。
在能够常常见到她之后,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他依旧遏制不住,心底深处,想同她真正夫妻和鸣的夙愿。
虞听晚无声垂了垂眼睑。
心脏那处,那股并不陌生的酸涩,再次传至神经。
她下颌咬紧一瞬。
就连指尖的棋子,都被无意识攥紧。
硌得指节有些发白。
然而她却没注意到,只将声音放到最轻,问了一句:
“那龙嗣呢?国不可无君,将来的东陵,如何传给下一任储君?”
他回的很快,好像这个问题,早已想过千遍万遍。
“宗族中,优秀出色的幼子很多,到了那一天,我会提前为东陵选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下任君王,将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于他,继续带着东陵走下去。”
说罢,他自嘲地勾了下唇。
很快,又重新看向她。
眸色炽热,而又认真。
“但在走到那一步之前,我仍想再试试。”
“试命运会不会偏向我一次。”
“我所求不多,所念亦很少,只一次便可以,只求将她送来我身边。”
—
九月初的一天。
谢绥和楚、沈两家共同选出来的吉日里,当今陛下义子与楚家唯一的女儿在一众大臣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与祝贺下,十里红妆、锣鼓喧天,完成了这场众人期待已久的大婚。
因司沅身体还未大好,虞听晚不放心她独自在南江,在婚事办完的第二日,便提出启程回去。
谢临珩知她挂念司沅,并未拦着。
尤其司沅身体未大好的情况下,他也不便拦。
若锦和岁欢将简易的行囊收拾好,正要上马车,特意提前下朝的谢临珩,疾步来到了阳淮殿。
“晚晚。”
他拦在马车前。
她转身,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