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那股郁闷的劲儿上来了,楚时鸢懒懒趴在桌案上,赌气般说:
“要不我陪你们一起去南江得了,这婚,谁爱结谁结去。”
虞听晚失笑,“你逃婚,你家沈大人能同意?再说,御赐的婚约,说取消便能取消的?”
听着‘御赐的婚约’这几个字,楚时鸢怕勾起好友的伤心事,轻哼了声,很快转了话题,聊起其他。
十一月月末的一天。
谢临珩再次来了别院。
皇城的天,已经逐渐步入了初冬。
秋日的清爽逐渐蜕变为冬日的霜冷。
别院外,几株桃树下,两人并肩而站。
话题从那只又肥了不少的兔子身上转过,没多时,虞听晚说:
“两天后,我和母亲,就准备回南江了。”
乍然听到这句,谢临珩怔了一下。
他偏头。
目光落在她身上。
指骨无意识蜷紧一些,就连喉咙,都收紧两分。
“这么快?”
“不多留些时日?”
虞听晚弯唇笑了笑,望着远处的清湖,“留的时间不短了,马上就入冬了,南江气候温热,听说那边冬日也不冷。我长这么大,甚少离开皇城,也未在南江过过冬,想去看看那里的冬天。”
入冬。
截止今年的冬天,那场宫变,便整整四年了。
四年的光阴,似乎,仍旧不能将那段记忆埋藏。
谢临珩沉默好一会儿。
才终于开口。
只是嗓音低暗。
“以后,还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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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地方,才会有全新的开始~】
忽然用力,将她抱进了怀里
“会的。”她回的很快,眉眼间比以往在皇宫时,多了不少明媚之色。
她看向他,话中带笑,“时鸢的大婚在明年,自然要回来的。”
谢临珩瞧着她眉眼处的笑意,唇侧不由跟着扬起一抹弧度。
“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