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虞听晚怔了下。
回头看向他。
两人目光相对,他眼底似有千言万语。
但最后,在她的注视下,只是缓缓问了句:
“想什么时候回南江?”
虞听晚想了想,说:“母亲的身体已经恢复,大概,也不会很久。”
他握的紧了些,字音在唇齿间逗留良久。
才于淡淡夜色中,望着她问:
“以后,我们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吗?”
他是在问,她还愿不愿意,再见他。
她先前口中说的,让一切回归正轨、回到最初,是老死不相往来,死生不复相见,还是……他日后,仍能偶尔地去见一见她?
如水的夜色中,宫盏下,两人相对而视。
他瞳仁很黑,盛放着她所有的影子。
那种怕她拒绝,但又宁愿拼上所有运气,也要问一问她,想得到肯定答复的小心翼翼,在那层深邃的眸光下,不安攒动着。
虞听晚看他好一会儿,接触到他这种眼神的刹那,心口像是有什么酸酸胀胀的东西膨胀开,那股不知名的酸涩,一路往上蔓延,又酸又涩,让人难以形容。
她轻抿了下唇角,垂下眼睑,扫过他还握在她腕上的手。
缓声说:“自然会,殿下于宁舒,有多次救命之恩。”
谢临珩眼底,随着她这句话,有什么东西,如云雾般散开。
他唇边染笑,放开她,陪着她上了马车,“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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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尽现
翌日。
东宫。
墨九拿着一封书信,静静候在殿外。
不多时,谢临珩下朝回来。
他立刻抬步,将书信递了过去。
“殿下,大理寺来人说,宋顼昨夜自尽了,只留下一封书信。”
谢临珩眉头皱了下。
接过信,打开。
里面满满登登写了一整页,全是有关前朝的。
宋顼一直不肯交代的那些往事,在这封信中,一件不落全写了出来。
他说当年北境在试图瓦解东陵的朝政后,确实暗中找上了他,并且是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北境不止想要东陵的城防图,更想借着他的身份和宋家的势,策反朝中其他大臣。
但他从一开始便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