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临珩及时赶来,一把扶住她。
虞听晚压着眼底的泪,一动不动地盯着床榻上,脸上没有半分血色的母妃,她手指抖得厉害,唇瓣也颤,但她浑然未觉,只央求太医:
“一定要治好母妃……张太医,我求你,一定要医好母妃……”
谢临珩看着床榻上的司沅,最先冷静下来,揪住最重要的关键点,问张荣。
“太医院可有这两种毒的解药?”
若是没有,现在最关键的,是去寻解药。
张荣点头,“殿下放心,这两种药,太医院都有解药,只是娘娘身体太虚,这两种药的药性又属于极烈的那种,微臣担心,娘娘的身体会受不住。”
收到消息的陈洮,急匆匆进来。
刚要行礼,就被谢临珩拦下。
“别再顾这些虚礼了,陈太医,集结整个太医院之力,务必医好泠妃娘娘!”
陈洮连连擦冷汗,“是是,微臣领旨。”
几位太医商量过后,第一时间让人去拿来解药,先给司沅服下。
随后又让人熬了最好的参汤。
看能不能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吊住几口气。
殿中侍女进进出出,全都大气不敢喘。
整个霁芳宫,气息逼仄得让人窒息。
谢绥、虞听晚、谢临珩几人,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旁边。
一碗碗黑乎乎的苦涩药汁被端进来,整个殿中,都是浓到极致的苦涩。
太医退开床榻后,虞听晚没管想要过来的谢绥,快步来到床边,紧紧握住司沅的手。
司沅的手冷得像冰。
没有半分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在指尖接触的那一瞬间,虞听晚眼底隐忍多时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像断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她紧紧地将司沅的手捂在手里,企图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将她的手暖热。
“母妃……”她视线模糊,泣不成声,嗓音中的颤抖闻之让人心酸,“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晚晚只有你了……你不能再丢下我了……”
“母妃,你不能丢下我……”
整个殿中,尽是她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