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珠玉心仪殿下已久,我知道殿下即将迎娶太子妃,也知道自己不配和宁舒公主相比,珠玉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殿下左右便足矣……”
她央求着看着谢临珩,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人心生怜惜。
若是换了旁人,她这副做派,或许真的会有用。
可她偏偏,碰上的是谢临珩。
“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和孤的太子妃相提并论,还自取其辱地来东宫自荐枕席?”
“姚姑娘,你身为姚家嫡女,这就是你们姚氏一族的家风?”
“身为未出阁的姑娘,在自己姑母寿诞的当天,宽衣解带,像勾栏妓子一样爬人床榻,这就是你们姚家的教养?”
说话间,他视线落在地上那枚滚落的香囊上。
眼底冷芒更重。
“还有这香,迷情香,姚姑娘和你身后的姚家,真是煞费苦心!”
他冷扫着姚珠玉,看着她脸色一点点煞白。
“这种罕见的迷情香,气味虽与寻常香料相似,但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意乱情迷,姚姑娘是不是以为,除了你们姚家,外界没人识得这种香?”
捉奸
姚珠玉嘴唇发颤。
看向谢临珩激起惊恐,瞳仁一点点缩起。
随之又像是猝然回了神。
立刻否认。
“不是的……”
她哀求着开口,别提多柔弱可怜。
“太子哥哥,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转头看向那香囊,慌忙地拿过来,将香囊凑近他。
“这个香……”
她这动作,说不清是为了自证清白之下的下意识举动,还是想让这香囊离得他更近些,让香囊散发的香味,尽快发挥作用。
“只是普通的香料,京城世家贵女佩戴的都是这种。”
谢临珩已经明确指出这香是什么,又怎会信她这种苍白的辩解。
他视线从那香囊上侧过,眼底浓重的杀意已然不再掩饰。
直直落在她身上。
话音更为讽刺。
“姚姑娘一边说着无意入东宫,一边又时时刻刻觊觎着东宫妃嫔之位,这种做派,倒是像极了你父亲。”
“——一边以国舅的身份专权乱政,一边窥伺着东陵的这把龙椅。”
他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姚珠玉陡然变了脸色。
“太、太子哥哥……”她抖着唇出声,想否认这一切。
然而谢临珩却没了任何耐心。
一眼没再看她,直接喊来了殿外候着的程武。
姚珠玉攥着手中的香囊,在殿外脚步声快速响起的那一瞬间,她瞳仁快速动了动,想再解释,可谢临珩已经不给她机会。
“殿下,有何指示?”程武来得很快。
谢临珩拂袖起身,沉沉越过地上的姚珠玉。
“皇后寿诞当日,姚家女携迷情香爬东宫床榻,这种家事,与其孤来处置,不如让皇后和姚大人亲自处决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