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动作未变。
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不松手。
直到他身上因她明显躲避他攒聚而起的冷冽尽数散去后,她才动了动僵麻的手腕,慢慢挪着腰,从他怀里出来。
她身上只着了一件雪白的里衣。
因两人早已有过多次肌肤之亲,虞听晚并未避及他,就这么坐在榻上。
眼底惧色刚消散的水眸,往鲛帐外扫了眼,唇角轻压,问:“什么时辰了?”
谢临珩:“辰时。”
虞听晚揪了揪软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吗?”
“不急。”谢临珩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几息后,他不动声色问:
“宁舒,在梦中,除了梦见落水,还梦见了什么?”
虞听晚指尖停顿一刹。
她很快摇头,嗓音低闷。
“没有了,只有这个。”
尾音刚落,泛着凉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颌。
虞听晚掀了掀眼,正正对上他视线。
听到他问:
“单是一个落水,就吓成这样?”
虞听晚折了折眉。
细白指尖顺势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着委屈。
“我又没完全学会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点,水又深,我当然怕。”
谢临珩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会儿。
最后视线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过。
薄唇牵弧度。
“还委屈上了?”
“不就一个梦?”说着,他将她额角的一缕碎发拨开,妥协道:“怪我,没有教会我们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