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什么时候过来,都能进出自如。
今日虞听晚来到时,霁芳宫不像从前殿门大开,而是门窗紧闭。
外面守着的侍卫对此倒是早已习以为常。
对着虞听晚行完礼后,便转身对殿内通报。
很快,殿门被打开。
青兰从里面出来,对着虞听晚福了福身,轻声说:
“公主,娘娘小憩刚醒,您随奴婢来。”
虞听晚点头,随着青兰踏进大殿。
待她进来,青兰停住脚,目光扫过外面的侍卫,状若无意地对虞听晚道:
“公主,您稍微一等,娘娘还未梳妆,奴婢关上门再带您进去。”
虞听晚自然明晓青兰的意思。
配合的等她关上殿门,才一同往内殿而去。
绕过屏风,虞听晚抬眸看过去。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边的母妃。
她衣衫齐整,发髻整齐,半分没有青兰口中“还未梳妆”的样子。
见她过来,司沅冲她招手。
“晚晚,来。”
说着,司沅将手中刚看完的信折起,不等吩咐,青兰便熟练地拿来烛台。
司沅将信放在燃起的烛火上,直到纸张化为灰烬。
虞听晚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未过多询问。
待将灰烬处理掉,司沅才拉着她的手,细细问这两日发生的事。
虞听晚一一说着这两日的进展,待听到‘距离大婚七日期限’这句时,司沅眉头动了动。
“七日,虽说有些仓促,但勉强也够了。”
说罢,她想到什么。
话音一转,问:“宋家宋今砚这段时间可有再往宫中传信?”
虞听晚摇头,“这三四日没有。”
司沅:“那你上次回信时,可有跟他提离宫的计划?”
“没有。”虞听晚垂下眼,“儿臣并不确定,此行离宫能否一定成功,若是……若是万一失败,怕是会牵连宋家和楚家。”
司沅自是明白女儿的顾虑。
殿内静了静,虞听晚想起方才被青兰处理的灰烬,她问司沅:
“母妃将宫外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司沅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虞听晚,说:“基本已经安排好了。”
“现在只等宫宴那天到来,在汾邯湖底出宫。”
虞听晚接过茶杯,习惯性地将指尖搭在杯盏边缘,“母妃安排的人是谁?”
司沅说:“你舅舅家的儿子,也就是你表哥,司隼白。”
“晚晚还有印象吗?”
虞听晚凝眉想了想,说:“有一点,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