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鄙。”他承认得坦然,问得也随意,“所以宁舒同意吗?”
虞听晚深吸一口气。
唇瓣抿紧,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好。”
落下这个字,她半刻不在这里待。
扯开他的手臂,一步不停、径直离开了东宫。
动作冷淡到,仿佛昨天交颈缠绵的那一整晚,只是一个并不存在的假象。
谢临珩指骨微僵,视线落在外间她看都不曾看过一眼的满桌膳食上。
—
东宫和阳淮殿相距很近。
从东宫出来,虞听晚先去了阳淮殿,简单梳洗后,饭都没吃,忍着身上的不适,直接去了霁芳宫。
她到的时候,司沅早已经醒来。
桌案上放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旁边还有精心备好的蜜饯。
见到她人,司沅神色一亮,脸上顷刻间带上了笑容。
“晚晚,快过来。”
虞听晚快步走到司沅旁边,握住她的手,观察着她面色,一连多问:
“母妃,身体好些了吗?”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司沅轻拍了拍她手背,唇角笑意温柔:
“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前两天没注意天气着了风寒,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虞听晚点头,压住眼底的酸涩,指腹贴着药碗,试了试温度,将药端了起来。
“快凉了,母妃趁热喝了,早些把身体养好。”
司沅接过,边喝边和自己女儿说着话。
半个时辰后,谢临珩过来时,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司沅问:
“晚晚,你现在还喜欢宋今砚吗?”
我不想嫁他了
谢临珩抬眼看去。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女子一半的侧脸。
但看不到她眼中的神色。
殿内沉默须臾,他才等到那道很轻很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