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妄被猝不及防地抱了个满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一旁的童彦瞬间黑了脸,伸手将无歌从南妄身上扯了下来。
无歌毫不在意,依然微笑。
观众席上一片……听上去是喧哗但其实是欢呼。
“我就知道有问题!”
“还以为真是绝世天才呢,原来还有这种关系。”
“居然还有这一茬,无歌该不会提前透题吧?”
“有一说一,这玩意就算透题也没用啊,画不出来就是画不出来。”
“不是说这人和童彦教主有一腿吗,怎么又和无歌教主这样啊……”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这位道友简直是天生的合欢圣体,真的不考虑入我合欢宗吗?”
童彦把南妄推开好几米远,自己则站在南妄和无歌中间,警惕地打量着无歌,像是一只正在对抗老鹰的母鸡。
作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鸡仔,南妄其实比童彦还高上那么一点儿。
他的目光越过童彦的肩头,看向遥遥地朝着他笑的无歌。
手中的触感还没有褪去,一片冰凉。
他也曾抱过可可爱爱的五师妹,在他的印象中,五师妹就像是个小火炉一样,随时随地都散发着热量,非常符合普通修士对器修的刻板印象。
可是刚才接触到无歌,他发现无歌的身躯一点温度都没有,像是一团雪,或是一块冰。
但是,他又并非是真的零度的冰。
非要用确切的词语来形容的话……无歌身上的温度,和室温下的那些没有生命的器物——桌子、椅子、还有他手中那支符笔的温度,是完全一样的。
他像是任何东西,唯独不像是生命的生灵。
南妄察觉到了巨大的异常和危机,看向无歌的神色无比严肃。
童彦挡在南妄面前,恶狠狠地看着来者不善的无歌,神色已经到了狰狞的地步。
无歌无所谓般地笑着,只是那笑容半点都没有抵达眼底。
剑拔弩张的画面,在台上的观众看来,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去,这是我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这大庭广众的成何体统!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留影石又在哪里?”
“最新消息,无歌教主住的无星楼离那弟子的坠月楼只有半里路!”
“是的,我曾见过他们夜半幽会、颠鸾倒凤,我是地上那根捕蝇草。”
“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罗场吗?”
“刺激刺激,今天没白来。”
同样坐在观众席上的安诺皱起一张小脸,气鼓鼓地看着台上的南妄。
作为天魔教弟子,又是和南妄同吃同住的人,安诺自然得到了全场最好的位置,能轻易将整个场地收入眼底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