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撇了撇嘴,“你都不说就说我们不懂,我看你压根就是不想说吧。”
宋时眠没吭声,好一会,他才缓缓道,“其实是关于厉潮的病。”
说起这个,何灿顿时就精神了,她抱着毯子从躺椅上坐起来,“他怎么了?”
火星在宋时眠眼底跳动着,他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忧郁。
他把前段时间发生的事跟他们简略地说了一遍,“自从我跟他表白后,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人格既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消失,你们说,是不是我这个方法不管用啊?”
何灿摸了摸下巴,“按照你的说法,那个人格的执念是没有在高中跟你谈场恋爱,你那天那么做就等于是满足了他的执念,按道理不应该还这样,是不是你漏掉了什么?”
宋时眠捧茶喝了口,缓缓摇头,“不清楚,正是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我才感到忧虑。之前跟医生讨论,我们一致认为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可现在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厉潮还是一点改变也没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陆林安慰他,“别多想了,说不定是他还没谈够呢?想跟你再多谈两天。”
三人围着火炉探讨了半天,也没探讨出什么来。
到下午到时候,消磨了半天时光的三人准备打道回府。
宋时眠没跟厉潮说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但一下楼就看见了他的车。
天空还在飘着小雨,落在脸上又冰又凉,厉潮从车里拿出一件风衣披在宋时眠身上,扭头问何灿和陆林,“天还在下雨,要不我一道送你们回去?”
三人住的地方并不顺路,何灿和陆林自然不好意思麻烦厉潮。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打个车比你送我们方便多了。”
厉潮知道他们大概率会拒绝,所以早就叫了车等着他们,直到将何灿和陆林送走后,厉潮和宋时眠才上了车。
空气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街上行人很少,显露出几分冬天即将来临的寂静。
厉潮给宋时眠扣上安全带,闻着他身上栗子和奶茶的味道,问他,“好玩吗?”
“还行……”宋时眠将打包的栗子翻了个出来,剥了壳塞厉潮嘴里,“就是围在一起吃吃喝喝,谁叫你临时加班去不了。怎么样,好吃吗?”
厉潮咽下嘴里的栗子,启动车子,“还行,喜欢的话下次我们俩去。”
“那还是算了吧。”宋时眠瘫倒在椅子上,“那么贵,结果什么都得自己动手,还不如直接去街上买包炒好的栗子。”
汽车安静地从路上驶过,原本变小的雨又开始变大,砸在车窗上,将干净的玻璃溅出朵朵水花。
厉潮歪头往宋时眠那边看了眼,状似无意地开口,“哥哥,我明天不用加班。”
宋时眠靠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闻言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是吗……那可以睡个懒觉了。”
厉潮顿了顿,“我准备了个惊喜,需要哥哥配合我,你会配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