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眠,“……”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抽了出去,说,“滚。”
教育还是失败了,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
当被男人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宋时眠是蒙圈的,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微微曲起腿。
厉潮并没有说谎,哪怕隔着布料,他的膝盖还是被烫了下。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变态,厉潮红着耳根解释,“我有在听你说的,可眠眠说话的样子太可爱了。”
特别是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一口一个在乎的时候,他心脏里的喜欢浓烈到几乎快要溢出来。
无法宣泄出来的爱意顿时全涌到了另一个地方。
“可爱,想亲。”
更想太阳。
于是宋时眠像一尾鱼一样被低在沙发上,灰色的沙发将青年衬得如玉一般白,乌发墨瞳,神色里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茫然。
指尖探入的时候他猛地颤了下,张嘴刚想说话,就被灼热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里里外外都被探索了个遍。
等到结束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客厅的沙发根本不能看,他被厉潮抱着洗完澡塞回了卧室。
男人蹲在床脚,圈住他的脚往被子里塞,“你先睡一会,我去做饭,好了再叫你。”
至于那碗没吃完的面条,早就冷却凝固,坨成一团了。
宋时眠想骂人,但实在累得不行,连嘴都没力气张开,最后抬脚往男人脸上踹了下,卷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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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他刚高一的时候。
十月,江城的太阳火辣,又闷又热,像是要将人融化。
宋时眠骑着单车穿过宽阔的香樟大道,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落在他脸上,交错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风将敞开的校服衣摆吹起,少年窄窄的腰段若隐若现。
在所有学生都往前走的时候,他却逆着人群往回走。
他的作业忘记拿了,只能折回学校。
周末的学校很安静,放学后没了学生,偌大的校园顿时变得空荡荡。
少年勾着书包,跨步往教室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顿了顿,歪头往旁边的厕所看了眼。
哪怕隔着门,他也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咒骂声和时有时无的闷哼。
宋时眠拎着书包,走到厕所门口。
他视力不好,站在门口辨别了半天,终于看清了上面“男厕所”三个大字。
他伸手推了推门,没推开。
里面夹杂着脏话的哄笑声更加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