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傅鸢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当心。”厉司承眼疾手快的托住她的腰,将她带入怀中,沉眸查看时,发现她此刻脸色白得惊人,心里也是一紧。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傅鸢抓住他的手腕,在抬眸看见他的那一秒,心绪也平静了许多,“我们回去再说。”
厉司承拧眉,没有再过多的询问,直接将傅鸢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傅鸢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我们今天能够离开这里吗?”
我们分开来行动
“怎么?”厉司承沉眸,拉着她远离门口的位置。
傅鸢此时也回过头看了眼房门,随后在和厉司承坐下的时候,说道:“没有办法现在就走吗?”
“目前肯定是不行,信号还没恢复,而且出庄园的路我也去看了,三天之内都未必能够清理出来。”
“还要三天?”傅鸢的心彻底提了起来。
厉司承蹙眉,疑惑她怎么突然情绪变化这么大,“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傅鸢敛眸,深吸了一口气,也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还记得实验室里的那副标本吗?”
“记得。”厉司承颔首。
“我觉得那副标本根本就不是里亚切教授说的那样,用了什么特殊的浸泡液,那具标本很可能就是近期才制作的。”
厉司承瞠目,震惊溢于言表。
“还有这几天实验室里用的那些样品,我怀疑都是在短时间内从活人的身体上取下来的。”顿了顿,傅鸢抬眸看向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厉司承的眸光一瞬冷了下来。
傅鸢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自然是明白得彻彻底底。
一个沉迷研究的教授,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海岛,再加上这座庄园里暗藏的密道。
似乎早就暗示了这里的血腥和黑暗。
厉司承猛然握紧了傅鸢的手,“那你刚刚是怎么出来的?”
傅鸢解释:“我一想到那些样品还有那个标本,我就恶心反胃的吐了,他见我是真的难受就让我走了,对了,刚刚我可能无意间让那项实验有了一点新的进展,我走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有看我,非常投入的在进行实验。”
也就是说,那个对实验狂热的教授还没有注意到傅鸢的变化。
“老婆,我给你看个东西。”厉司承起身拿来平板,给傅鸢看那张平面图。
原本,他是想搞清楚密道里面究竟是什么后,再和傅鸢说这件事,但现在看来,显然不能再等了。
傅鸢看着那张平面图,并没有看出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她抬眸看向他。
厉司承的指尖落在平面图上,“这里有一条密道,就在那副壁画后面,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你看见我了吗?其实我就在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