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玛!”李斯文闻言,先是心神一松。而后又看了看王大虫等十骑腰间悬挂的横刀,暗自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一气杀上山坡,将这两个神棍直接砍成肉酱一了百了“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某颈项上有头,敢问侯爷手中可有刀?”李淳风的声音又飘过来。李斯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自己刚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人家就知道了,这他娘的是个活神仙吧!他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本来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是特么的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他对于鬼神的存在早已深信不疑。只不过秉承孔夫子的道理,敬鬼神而远之李斯文抹了抹鼻子,干笑两声:“道长说笑了,小子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恩将仇报的恶心思。”“只是,小子如今皇命在身,需要尽快赶赴长安交卸军职,然后请旨前往玉山。”“片刻耽误不得,还容小子以后再拜见仙颜。”“你打坏了道爷的鼻子,岂能一走了之,这笔账,总是要算一算的!”袁天罡的声音悠悠传来:“更何况某的师侄女就在你车上,道爷餐风露宿在此等候多时,就是想见上一面。”师侄女李斯文扭头一看,孙紫苏挺起雪峰,颇为骄傲的向着他点点头:“道长曾向祖父讨教过医术,尊祖父为师,但祖父视之为友,不曾接受他的弟子礼。”原来是你小子把老道招来的!李斯文暗骂一声,推开车门,孙紫苏和单婉娘也尾随下车,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向着山坡了望。徐建知道山坡上相邀的是袁天罡和李淳风后,也松了口气。两位道长素有雅名,仙风道骨广传世间,想来也不会做出拦道打劫,杀人放火的恶事。于是示意王大虫等人收刀入鞘,放松了戒备。沉声向小公子介绍:“道长李淳风,乃是太史丞,从六品,被世人誉为活神仙。小公子可万万不能因为他品阶低,就等闲视之。”李斯文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在任何年代,都有几个妖孽应运而生,在某一领域做出令旁人望洋兴叹的成绩,凌驾于世俗之上。比如孙思邈、袁天罡还有李淳风孙紫苏见他将一把短刀揣进怀中,抱胸冷笑道:“你藏一把刀在身上,是在防谁?”李斯文一点也不尴尬,活命嘛,不寒碜。一本正经回答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君子藏刀于身,待机而动。”孙紫苏鄙夷撇嘴:“真以为我是没读过书的野孩子?那叫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器指的是才能学识,才不是一把短刀!再说就凭你还有一把短刀,想威胁袁师伯?哼哼,小心他揍的你满地找牙。”“某不仅藏了一把刀,还藏了一杆叩破城关的神枪!”李斯文语气风轻云淡,心中也是暗自一凛,没想到这牛鼻子丑老道,竟然还是一个江湖高手。“什么神枪能破城关?”孙紫苏眼神放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两眼,实在看不出来,他将一杆神枪藏在了什么地方。“神物自晦,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波涛之间,隐则潜伏于深林之内。”李斯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随手从车厢中拎出两坛三勒浆,递给二女:“此物兴浪而升,飞腾深涧之中,尽兴方归,伏于锦衣。而且这枪出鞘必伤人,见血方归。”单婉娘俏脸一红羞于见人,捂脸扭头看向远处。这段时间她和李斯文日夜厮守,已经猜到了混蛋小公子言之何物。但是孙紫苏不谙世事,一点不懂男女之事,懵懂的眨巴眼,扯着李斯文的衣袖依依不舍。“什么枪啊专打女子,你掏出来让本姑娘看看呗!”李斯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登徒子,你不害羞,某还要脸呢!轻挥衣袖甩开好奇宝宝,冷哼一声,迈步上山。山坡不高,几十丈而已。山形如圆丘,山顶处设有一草亭,可居高望远。新营中火把通明清晰可见,几千精壮灾民和左武卫,已经是在将作的吆喝下开始搭建草棚和帐篷。跪坐在亭中的李淳风,看到李斯文三人举着火把登山而来,鬼鬼祟祟的从身上摸出几枚铜钱,往草席上一撒。袁天罡瞥了他一眼,随即转移了视线,懒得看他的占卜结果。李淳风盯着铜钱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真是奇哉怪哉,就连占卜都算不出他的命数前程,这是个什么玩意!”李淳风怒摔铜钱,大骂一声,随后又变回了仙风道骨的神仙,淡定说道:“果真如师兄所说,神鬼难测。”袁天罡冷哼一声,撇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某为了他已经烧了足足八块龟甲。”“八块篆刻古文的龟甲啊!把某得家底都掏干净了,什么都没看出来。”李淳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篆刻古文的龟甲最为灵通,前占隐密,后占王朝变动,这样的神物都对李斯文无计可施?万分讶然道:“既然龟甲都占卜不出,那只有三种可能了。”“一种是他的道行比我们高,但这小子就算真是得到了仙人灌顶,传授道术,可修行时日毕竟短暂,应该不可能。”说这话时,李淳风又是心酸又是嫉妒。贫道烧过香,拜过三清,虔诚寻仙,闻道多年不敢逾矩,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开眼,这么大的仙缘给了一凡间虎彪!呼,不羡慕不嫉妒,上善若水,道法自然,各有各的缘法直到李淳风将手里铜钱捏扁捏圆,这才长长吐出一口郁气,淡淡道:“而另外两种可能,其一,被天道垂顾,来兴灭世道的,不是天子就是天魔,但某看他也不像,排除。”“其二,那就是天机变数,乃是天道之外”袁天罡轻哼一声道:“所以,某才拉你来一起看看这小子根底。”李淳风摇头一笑,神色淡然:“师兄,你就是好胜心太强。”:()大唐极品帝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