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瓷器带给西方的震撼,却要远远胜过丝绸。后世的西方各国皆称呼华夏为[cha],意思就是瓷都。虽然瓷都这个名称是由[ch秦]这个拉丁文演化过去的,比瓷器的大规模流通还要出现的早。但拉丁文[ch智巧]能发展出[cha瓷器]的含义,与唐朝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惊艳到全世界的瓷器脱不了干系。当然还有一种说法,[cha]脱胎于当时盛产瓷器的昌南镇。但不管其缘由,华夏能从膏腴之地,蜜糖之乡,黄金之都等多样的名称统一成瓷都,就可以想象瓷器第一次出现在西方眼中时,给他们带来的震撼。由此,他可以很轻松的预见,只要用煤炭烧制出的上品瓷器大量流通于市,必然就会受到西域各国商人的大力追捧。久而久之丝绸之路改称瓷路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是他的商业机密,可不能轻易示人,万一透露出去李斯文摆摆手,打消徐建眼中的激动,转而对窦义说道:“某先不与你谈生意,而今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想要问你。”窦义眼珠一转,心里边有了底,油然笑道:“侯爷想问的,可是南诏商人?”李斯文赞许点头:“不错,你这心思堪称敏锐,是个成大事的材料。”“某需要收购一些药草,但是这些药草,只有南诏一些特殊的地方才会生长,不知道这位南诏商人来自哪里?”窦义拱手笑道:“回禀侯爷,这位远道而来的商人名叫蒙自,是剑南道,嘉州人。”李道宗抬头看了他一眼,讶然道:“他竟是个唐人!”“回王爷的话,他父亲是唐人,母亲是僚人,蒙自入的是唐籍。”窦义回答的很是详细。李斯文疑惑的看向李道宗,如今来长安的商贾籍贯各异,各国,各地人都有,为何他一定要查清属籍?李道宗扶须而笑,终于碰到这小子不懂的了。坦言道:“早在贞观元年,利州都督,义安郡王李孝常回长安述职,”“私下却与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及其外甥统军元弘善、监门将军长孙安业等人,密谋借助禁军反叛,事发后,李孝常等人被陛下处死,长孙安业免死,流配巂州。”“而嘉州距离巂州不足百里,利州总督武士彟上书称,当年李孝常逃散的叛军联合当地僚人,聚众为匪,祸乱地方。”“虽然陛下屡次下令出兵围剿,但无奈山高水险,民风彪悍,只能小胜,始终不能将其彻底剿灭。”李斯文也不清楚雟州和嘉州究竟是后世的什么地方,上千年的改朝换代,地方的名称不止换了一茬。但李道宗话语中的警示,他却听明白了——长孙安业就在雟州,聚众为匪的或许就是他。他虽然被流放,但依旧与长孙家保持联系,而你已经将长孙家得罪狠了,千万别去自投罗网。李斯文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他是谁,于是皱眉问道:“长孙安业是哪个?”李道宗无奈,你也是心大,连对头的底细都没查清楚。回答道:“他是齐国公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年也是长孙皇后向陛下求情,长孙安业才免于一死。”窦义被吓了一哆嗦,越想越怕,‘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王爷、侯爷,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勾结贼寇,谋害侯爷啊!”李斯文摆摆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中:“王爷没说你勾结贼寇谋害某。他只是在劝某不要离开长安。”“至于那个南诏商人蒙自,也没人说他是祸乱雟州的乱贼同党,但跟他做生意,你要多加小心,仅此而已。”窦义这才松了口气,慢慢爬起来,躬身笑道:“多谢侯爷体谅。”李斯文沉吟半晌,又问道:“嘉州可有什么山水名胜,说来听听。”李道宗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别惦记嘉州。但他还是没死心,难道那些产自南诏的药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窦义躬身笑道:“启禀王爷,侯爷,小人倒是听蒙自说过,那穷山恶水的地方,山水名字倒是有趣,有山叫乐山,有江名青衣”李斯文恍然大悟,乐山,青衣江,那是四川峨眉,乐山大佛的所在。“那岂不是都靠近青藏高原了?”李道宗眉头一皱,不解问道:“青藏高原是什么所在!”“青藏高原就是吐蕃的地界,吐蕃人称之为青康藏高原。”李斯文随口道。现在他知道了所谓的嘉州就是一千四百年后的乐山市,这里属于云贵地区的边缘地区。“你告诉这位叫蒙自的南诏商人,让他多留在长安几日,某要跟他做一桩大买卖!”“诺!”窦义赶紧躬身应诺。李斯文摆摆手放他离开,不多时,就见亲卫领着王医正匆匆走了进来。医正脸上带着狂喜的笑意,也顾不上躬身,喊道:“启禀王爷,侯爷,谯国公已经醒了!疟疾的症状全无!”“而且另外服用腥臭浆汁的灾民,也不再腹泻呕吐,下官特意前来禀告,请侯爷再次复诊。”李斯文为了他暴揍柴哲威和马玉,这让王医正心中愈发尊重这位小侯爷。因此,哪怕太子李承乾和蜀王李恪就在灾民营中等待好消息,但他依然选择了第一时间前来禀告给李斯文。这是有史以来,人们第一次战胜了瘟疫,其泽惠及子孙万代,首功之人足以名留青史。李道宗闻言,‘腾’的起身,震惊追问:“你可确定,是谯国公疟疾症状消失了!”王医正躬身道:“禀王爷,是的,下官可以肯定,谯国公的疟疾症状已经消失,只是谯国公却有了中风的症状,半边身子酥麻。”李斯文点点头,中风而已,相比疟疾不值一提。“那就烦请王医正和太子,蜀王一起,联名上书陛下,说已经找到可以治愈疟疾的灵药了。”:()大唐极品帝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