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晟拿走了她昨日穿的衣衫与那封写与萧景飏的书信,以及作为生辰之礼的荷包。
虽不知元晟具体要作何,大约能猜到一二。无非是用这些东西,好让萧景飏相信她是自愿离开。
他一个帝王,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什么一往情深,或许会难过几日,有了新欢自然将她放下。
皇后娘娘有孕,犹如当头一棒,彻底让她从深陷情爱的泥潭中爬出。
她不信任何人,也不敢将整颗心交与他人。毕竟当初连元晟这个未婚夫,都无法令她依靠。对于萧景飏她依赖过,相守过,于她而言已然足以。
“萧景飏,后会无期。”江婉莹眸色伤感,喃喃低语。
车轮滚滚扬起尘土,浮浮沉沉不知前路如何。
皇城司,牢狱中。
慕晚思气息奄奄被吊在刑木架上,身上的囚衣破烂不堪,全是鞭笞留下的一道道血痕。
他面前不远处,跪着一对年轻男女,正是他的一双儿女。
二人只着了单薄的寝衣,犹如惊弓之鸟瑟瑟发抖,其女更是吓得一直低低呜咽。
萧景飏的面色铁青,一挥手下去,莫峥嵘立刻命人按住慕晚思的儿子。
莫峥嵘拿着一把短匕,手起刀落在其手臂上割上一刀。
其子撕心裂肺的嚎叫震耳欲聋,其女瞥见鲜血奔涌而出,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慕晚思惨白的双唇打着颤,音色嘶哑求道:“求陛下,放过犬子吧。”
萧景飏不作声,莫峥嵘改换另一只胳膊,干脆利索又划上一刀。
慕晚思的儿子痛得哭天喊地,“父亲,救救孩儿吧,父亲……”
慕晚思舐犊情深自然是心疼至极,老目垂泪哭泣出声。
萧景飏见他仍是不愿开口,冷厉道:“继续。”
莫峥嵘听令,将匕首落在了慕晚思儿子的肩膀之上。对方面色煞白,吓得失禁尿流。
莫峥嵘咬牙,准备发力下刀子。千钧一发之际,慕晚思哭喊道:“我,我说,求陛下开恩,放过犬子吧。”
萧景飏在坐不住,闪身冲到慕晚思念起,凶狠道:“说,人在何处?”
慕晚思头一回见陛下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失态,阴阳怪气道:“陛下若不答应罪臣,饶犬子不死,罪臣绝不开口。”
萧景飏气急败坏道:“事到如今,你没有资格与朕谈条件。莫峥嵘,继续用刑。”
莫峥嵘也不废话,出手利落划伤了肩头。慕晚思的儿子哀嚎着,求道:“父亲,求您招了吧,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