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方能明白对方的动机。是勒索为财,还是寻仇报复。
一炷香后,拨云见日,风停雨歇。
皇宫,中宫殿宫门外,乌泱泱侯着一群宫女太监。
寝殿内,床前围着几人。汪太后一脸担忧,立在床尾处。齐尚宫与魏尚宫,并肩而立候在一旁。
言御医正在将银针,从颜安如的穴位上拔下。
昏迷在榻的颜安如,面色惨白。她的眼皮颤动,慢慢似要醒转过来。
汪太后忧心忡忡问道:“言御医,皇后的龙胎可有恙?”
言御医收好银针,作揖回道:“回太后,龙胎无碍。”
听到龙胎无碍,汪太后舒眉展眼仍旧担忧道:“那为何,皇后的身子瞧着一日比一日弱?”
言御医从容应对道:“回太后,头三个月正是害喜的时候。皇后娘娘害喜害得厉害,食不下咽,自然会瞧着精气神差些。微臣,这便为皇后娘娘多开些滋补的方子。”
汪太后信了这番说辞,她当年怀萧景飏之时,亦是害喜得厉害,那会子也消瘦了不少。
“那有劳言御医,为皇后开些补脾益气的汤药。魏尚宫,你随言御医去拿药。”汪太后声落,瞧见颜安如睁了眼。立即上前坐到床边,握住颜安如的手,好声好气安抚道:“皇后不必担心,龙胎无碍。”
颜安如心力交瘁,又不得不继续做戏,有气无力感慨道:“幸好龙胎无恙。”
魏尚宫偷瞄了一眼颜安如,跟随言御医出了寝殿。
二人方出中宫殿,迎面碰上御驾。
萧景飏下了御辇,冲言御医道:“言御医,快免礼,不知皇后的身子如何?”
魏尚宫颤颤惊惊跪在地上,言御医则起身去到萧景飏身边回话。
顾忌着人多口杂,言御医话里有话如是回道:“三月之期将到,也没几日难挨了。”
萧景飏深知言外之意,颜安如本就没几日活头了。
萧景飏挥手命道:“下去,开方子吧!”径直踏进中宫殿。
郝守信在一旁满脸欢喜,嘀嘀咕咕道:“谢天谢地,皇嗣无忧。”
萧景飏拧眉,一脸凝重进入寝殿。
汪太后一见皇帝进来,便起身数落道:“皇儿,也是即将为人父之人,怎能只顾国事冷落了有孕的妻子。”
这话全是做样子与颜安如看,想让对方听了舒心罢了。
只是颜安如心有愧疚,垂眸不敢去看萧景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