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守信推了一把侯有范,训道:“兔崽子,还不快跟上。”
侯有范踉跄一下,险些撞上那些身强力壮的暗卫身上。哈腰向人赔笑,撩袍奋力追赶马车。
郝守信极目远眺,直至马车无影无踪,哼着小曲,扭头入了宫门。
马车内,江婉莹心虚至极,不敢与萧景飏贴身同坐。故意坐到了一侧,面向轩窗装作观赏沿途风景。
萧景飏探手握住她的手,取笑道:“便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何婆婆?”
江婉莹的思绪纷乱,想着即将与他分离,不由自主地难受起来。
她将珠宝匣子连带包袱放到一旁,主动扑进萧景飏怀里,口吻伤感,胡诌道:“你昨夜为何不来?”
昨夜汪太后让齐尚宫在中宫殿守着,萧景飏脱不开身,无奈宿在中宫殿。虽是同室而居,不过他窝在短榻上将就一夜。
这种事情,终究会传到江婉莹耳中。他解释道:“昨夜,朕宿在中宫殿。不过,朕是迫不得已。”
都要走了,还是要为他拈酸吃醋。江婉莹自嘲道:“我知道陛下是有己不得已,不必与我解释。”
她越发这样,萧景飏心中越是愧疚,急道:“有关皇后有孕一事,朕定会向你解释清楚。”
江婉莹倚在他肩头,无所谓道:“算了,事已既此,我今日不大想听。”
今日是她生辰,确实不该提这些糟心之事。
“那,改日,朕定会向你解释清楚。”
“嗯。”江婉莹随意支了一声,抱紧他。藏着眼底的不舍,叹道:“景飏,那日合庚帖上的话,可还作数?”
萧景飏以为她问的是白首之约,信誓旦旦回道:“金口玉言,绝不食言。”俯首覆上温软的花唇。
甜津交融,心火旺盛。
萧景飏移开唇,揉搓着起伏的心口,坏笑道:“我让人收集了一些民间生子的秘方,今日我们便试试。”
江婉莹瘫在他怀里,玉容绯红。按住他的手,故意嗔道:“皇后娘娘不是有喜了,陛下为何还要执着子嗣之事?”
听到这事萧景飏便满心窝火,说好了今日不提此事,好声好气回道:“朕更想要与你有个孩子。”
反正她都要离开了,还是莫要惹到他引得他反悔。想走都走不掉,说不定丢掉小命。
江婉莹垂下浓翘的睫羽,故作害羞道:“青天白日,说这些作何。”
萧景飏甚是满意她的害臊,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温柔道:“朕备下了生辰之礼,也不知你喜欢不喜?”
江婉莹顺势闭上眼眸,不敢看她。唯恐暴露自己的异样,期待问道:“什么礼物?”
萧景飏卖起关子,笑道:“不急这一会,到了私宅你便知晓了。”
昨夜未睡好,此刻靠在萧景飏怀里,不由有些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