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行不语,默认此话。
崔远之挂念着苏木,装作大惊失色道:“父亲,那个苏木该如何处置?如今皇后有孕,她已无用,是不是该让她离开宁郡王府?”
崔文行斜眼怒瞪,鄙夷道:“别以为,为父看不穿你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个苏木留不得,为父自会处置。”
崔远之盘算着将苏木弄回自己身边,闻此愕然:“处置?父亲要杀了她?”
崔文行见不得儿子色迷心窍的样子,怒道:“留着她,后患无穷。来日她若反咬你我父子一口,那可是祸及满门之罪。此事不用你管,为父自会处理妥当。”
“父亲,孩儿对苏木……”
崔远之还想抗争,被崔文行骂骂咧咧打断:“蠢货,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顺手抄起砚台,砸向崔远之身上。
换作平常,以崔远之的性子必然躲避。这次他没躲,砚台结结实实砸他肩头。痛得他龇牙咧嘴,仍不忘求道:“父亲,放过苏木吧,孩儿是真心喜欢她的……”
崔文行心中心疼,嘴上不饶人,斥道:“闭嘴,你给老子闭嘴。来人啊,将公子绑了,关进柴房里。”
管家闻声,领着几人家仆冲进去。推推搡搡,费了半天劲将崔远之五花大绑。
崔文行走到儿子面前,严厉道:“这几日,为父会为你告假,你好好在柴房面壁思过。”话落,背过身去挥手示意。
管家顺势拿出布巾堵住崔远之的嘴,与家仆拖着崔远之出了书房。
翌日。
江婉莹从噩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正被萧景飏抱向床榻。
萧景飏见她眼皮红肿,显然是痛哭过,柔声细语道:“怎么哭了?”
江婉莹垂眸不敢与之对视,怕自己定力不足。沦陷在含情脉脉的眼神中,如是道:“做了个噩梦。”
萧景飏没有怀疑,问道:“你这两夜,为何要睡到短榻上?”
江婉莹皱鼻,故意嗔道:“还不是被你这一身的酒气熏着了。”
萧景飏尴尬笑道:“既然你不喜欢,以后不会了。”
江婉莹想起自己的计划,可怜兮兮道:“景飏,我想何婆婆了……”
她还没说完,萧景飏却抢着言道:“我忘了与你说了,明日汪祺成婚,顺道带你一同出宫,让你们二人团聚。”
“真的?”江婉莹眉开眼笑,想不到不用开口相求,事情便轻而易举成了。
萧景飏面上严肃,又道:“不过,皇后要一同随行。要先到汪府道贺,喝了喜酒后。大约,到黄昏时分才能去私宅。”
皇后是颜安霖的亲姐姐,何况人家是皇后,名正言顺合情合理。
萧景飏抱着江婉莹坐到床沿,好声好气道:“明日是你生辰,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就是。”
“那,可否允我,在私宅多住几日?”
萧景飏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毫不犹豫答应下来,“好,你想住几日?”
江婉莹盘算着没个七八日,也跑不了多远。可是七八日,又生怕引起萧景飏多心。张开手掌,撒娇道:“五日就够了,不过,这回可不可以,不要让那些暗卫寸步不离守着。让人不自在不说,走在街上反倒引人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