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百思不得其解,萧景飏何时宠幸了皇后。让侯有范出去打探一番,说是萧景飏接皇后回宫那日在颜府。
那夜她奉太后之命侍寝,萧景飏是醉酒归来。难道是他酒后乱~性,与皇后一度春风?
可就算是萧景飏不是有意,他二人是夫妻实属正常。更何况皇后有孕,有关萧景飏不能生养的谣言不攻自破。
思来想去,她下定决心离开皇宫。
不然日后哭的日子数不胜数。
太后必然今日塞个才人,明日塞个美人。逼着萧景飏多多开枝散叶。她可不愿,今日为这个妃嫔,明日又为哪个新人吃醋难过。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能够不用通禀,径直而入的只有萧景飏。
江婉莹慢悠悠直起身子,见萧景飏脚步虚浮行了过来。
他身上的龙涎香,被浓烈的酒气掩盖。
萧景飏的面颊潮红,即便步伐东倒西歪。醉玉颓山之态,另有一番风姿。
萧景飏身子向前,重重扑到江婉莹身上,紧紧抱住她,傻傻笑道:“阿莹,我心里不舒坦,阿莹……”如山倾倒般将江婉莹压倒在榻,嘴里含混不清:“不要恭喜朕,朕不要恭喜……”
江婉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憋得面红耳赤将萧景飏推开。
明明自己一肚子委屈,本想当面问个清楚。可瞧着萧景飏一副难过的样子,反倒忍不住心软起来。
她帮他脱了靴袜,宽了外衫。萧景飏不再喃喃自语,呼呼大睡起来。
江婉莹讨厌他身上的酒味,替他盖上锦衾。自行抱了一床锦衾,到短榻上对付一夜。
翌日,江婉莹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床上。
想来定是萧景飏醒后,将她抱回了床上。她四下环顾,房内并无萧景飏的身影。
唤进宫女进来询问,说是萧景飏一早便离开了。
今日有早朝,一声不吭连个招呼都不打便离开,也在情理之中。
江婉莹梳洗过后,用完早膳,便闷在房中。
她愁容满面,站在两箱金子前。这黄金是值钱,可这么多如此沉重如何带的走。
灵光一现,她支开两个宫女去御膳房。单独留下侯有范,方便她与之言语。
江婉莹捏着一锭金子,塞到侯有范手中,问道:“小猴子,你可否想办法,将这些黄金换成银票?”
侯有范吓了一激灵,忙道:“江美人,这么多金子除非运到钱庄,兑换成银票。可在宫中,夹带外出,那可是重罪。”
这些江婉莹自然知晓,不然也不会寻侯有范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