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尚仪跟着进来,心急请示道:“陛下,用不用传御医?”
萧景飏手忙脚乱弯腰将人捞进怀里,不知所措慌道:“阿莹,你究竟怎么了?”
江婉莹撑着身子,伸手去推萧景飏。
这会萧景飏十分强势,任她推搡纹丝不动,厉声挥退夏尚仪:“不必请御医,夏尚仪你退下吧!”
她有力气挣扎,便说明身子无大碍。
她如此,难道是在与他置气?
毕竟,入宫以来江婉莹在他面前素来温顺听话。可他实在想不起,哪里惹恼了她啊!若说不是置气,她那哀怨的模样,分明像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须臾间,江婉莹全身的力气用完。又无力挣脱束缚,只得大口喘息着抽泣。哭得通红的眸子,如同一只受了欺负发了狂的小白兔。
病中的她,甚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萧景飏一言不发拥着江婉莹,不打算再逼问她。
算了,她不愿说便不说。
江婉莹哭得气短身抖,昏昏沉沉的依偎在萧景飏怀里睡了过去。
萧景飏发觉她睡着,略微安心了些。低眸凝上泪痕未干的玉容,心中惆怅万分。
一夕千念,理不出一丝一毫的头绪。甚至有些自责,说要护她无忧无虑,却让她如此伤心难过。
不知不觉,天已将亮。
郝守信在外催请:“陛下,该去上早朝了。”
萧景飏一动不动抱着她坐了一个多时辰,早已手臂发麻。
听到催请声,急忙探了探她的额间。他舒了一口气,还好体温正常已然退了高热。
他又轻手轻脚俯身,想将她放下平躺。
他稍微一动,还未将人放下,江婉莹便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
萧景飏欣喜,而江婉莹仍是郁郁不乐。
萧景飏索性又抱住了她,轻声细语问道:“阿莹,你感觉好些了吗?”
江婉莹面上尴尬,让原本发白的病容变得越发难看。回想起昨夜在萧景飏面前哭闹。
那时烧得浑浑噩噩,全凭着心意肆意妄为。可是听萧景飏的口气轻快,应当没有与她计较吧!
江婉莹犹犹豫豫张口,一开口声色因病微微嘶哑:“多谢陛下关心,我感觉好多了。”
为了锦衣玉食,她可不能在清醒时犯蠢得罪金主。
萧景飏终究忍不住,委婉问道:“阿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