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峥嵘一板一眼,回道:“太后凤体欠安,陛下脱不开身。命我到此传话,颜小姐在此绝对不会有事。”
汪祺明白萧景飏的意思,这私宅全是暗卫看守。颜安霖一个弱女子,绝对逃不出去。
她即不肯回府,在此暂居冷静一段时日也好。
莫峥嵘冲汪祺使了个眼色,笑道:“汪大人请自便,莫某还有事,恕不奉陪。”
莫峥嵘一离开,颜安霖闹起脾气来:“你骗我,陛下在哪里?”
这不是国舅府,生怕被府上的人发觉二人之间的异样。汪祺胆气壮了,拽着颜安霖将人拖入了房内。
颜安霖哪里肯束手就擒,汪祺一撒手她便想往门外逃去。
汪祺再压不住火气,横到门前拦住去路。砰的一声,重重将门关了上去。
汪祺抬手松了松衣领,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恐吓道:“你若再不听话,我汪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定会对你轻薄无礼。”
颜安霖才不信,这几日她夜夜溜进汪祺房里。他都坐怀不乱,枯坐桌前夜读一整晚。
颜安霖叉腰娇蛮,不以为然道:“你少吓唬我,本小姐才不怕呢。”
汪祺的手有些发抖,在府上他还能克制自己。可到了此处,他几乎压不住对她的慾念。
他瞳中发红,面色狰狞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一气呵成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又自语骂道:“我是个衣冠禽兽,这般,你也喜欢?”
他以为不经人事的颜安霖定会被吓到,哪知颜安霖红着脸,厚脸皮道:“衣冠禽兽,那也得做了才是,你,不是。你在害怕什么?”
汪祺抱着娇软,底气不足说了实话:“我怕自己定力不足,被你引诱。世人只会骂我道貌岸然是个伪君子……”
温软的樱唇堵住他的言语,汪祺本就溃不成军的理智荡然无存。如浪潮般一发不可收拾,忘情寻觅芬芳。什么礼教通通抛之脑后,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她。
不知多久回过神来,汪祺抱起发软的颜安霖。将人放到床上,如同临阵退缩的孬种,狼狈地开门逃走。
颜安霖气喘未定,摸着红肿的唇,好似大获全胜的女将军张扬大笑。
窗间过马,时光飞逝,十日后。
汪太后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缠绵病榻。萧景飏实在不放心,日日在榻前尽孝亲自喂药。
萧景飏还要批阅奏本,来回折腾只能待太后夜间睡下方能离开。
每每他去朝华宫时,江婉莹早已梦会周公。他亦是身心疲惫,也不吵她,静静睡在一侧。
天将亮时,便赶去太后宫里。
江婉莹也只是从宫女口中得知,萧景飏夜半时来过。
为此,二人虽说夜夜同塌而眠,连句话也说不上。
江婉莹闲来无聊,今日起重新去了上书房读书。
午后,正是晕晕欲睡时。
莫说江婉莹,连汪君远都伏在书案上打盹。
萧景俪舒舒服服地在偏堂的短榻上小憩。
汪宁这些日子都没来,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江婉莹实在是困倦,索性辍笔起来走动走动。
她走出学堂内,行到了院内后墙角的一棵桂树下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