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朝华宫。
也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江婉莹辗转难眠。这都后半夜了,看来萧景飏对于自己移宫居住一事并无异议。
是她会错意了吗?还是自作多情,一直错觉萧景飏喜欢自己。
今日还让她吃助孕的药丸,难道是萧景飏以为她不好生养便弃了。
将她丢在偏远的宫殿,成为一宫之主。锦衣玉食照旧,也不算违背当初的诺言。
思绪万千,她认定是萧景飏抹不开面子,让太后出面撵她移宫。
勤政殿,寝殿。
郝守信替烂醉如泥的萧景飏宽了衣,便让出去让其他太监守着。他去西殿的耳房,打个盹。
月坠日升,晨鸟离巢。
萧景飏迷迷糊糊,口里喃喃唤道:“阿莹,阿莹……”
未睁眼,凭着直觉伸手往一旁摸索,想要拥住软玉温香。
一开始他以为,江婉莹如往日那般缩卷在最里侧。翻身往里侧移动,又去探手。
左摸右摸,愣是空空如也。
萧景飏陡地睁开眼,喊道:“来人啊!”
殿外,郝守信闻声领着宫女太监进入伺候洗漱。
萧景飏坐在床沿,忍着宿醉头痛的不适。
“什么时辰了?”萧景飏揉着太阳穴,以为自己睡过了头,江婉莹去了上书房。
郝守信扶起萧景飏,笑眯眯道:“回陛下,方到辰时。”
萧景飏笑而不语,心中腹诽:“她今日倒是起得早。”
洗漱完毕,宫人取来一件茶白色金色团花的圆领纱袍。
萧景飏仍有困意,无精打采伸开双臂。由着太监伺候,为他更上纱袍。
郝守信弯腰将玉带系上,小心翼翼道:“陛下,昨夜您醉酒,有一事尚未禀奏与陛下。”
“什么事?”萧景飏去向膳桌前,随意问道。
郝守信跟过来,谨慎回道:“昨夜太后下了懿旨,令江才人挪去朝华宫居住。”
萧景飏捏起银筷欲去夹菜,手一滞撂下银筷,勃然色变道:“太后为何让江才人移宫?这么说,江才人昨夜便搬去了朝华宫?”
一旁奉膳的小太监,早吓得腿软跪地。
郝守信稳稳当当回道:“陛下莫急,夏尚仪一早去向太后问安,相信定能弄清楚缘由。”
“摆驾,朝华宫。”萧景飏哪有心思用膳,心急火燎下令。
朝华宫。
天亮时,江婉莹方睡下,这会正睡得沉。
那两个长相普通的宫女,在门外廊下坐着,交头接耳嬉笑着说着趣事。
二人一向在朝华宫懒散惯了,也不催请起身。心想着偷懒一刻是一刻,有事总会有人吩咐下来。
其中一人无意瞟见,宫门口闪进来一个身影。眼前一亮,见一个长身玉立满身贵气的俊美男子。脱口而出啧啧道:“咦,打哪来了个年轻俊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