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尚宫自然是与颜安如一个鼻口出气,附和道:“中书令大人的意思是,暂且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三小姐入宫一事。待秘密将人寻回,再做打算。”
正和颜安如的意,露出笑容来:“让诚亲王妃,得空进宫与本宫一叙。”抬起手腕,惺惺作态道:“走吧,陪本宫去给太后请安。”
上书房。
汪君远正在为江婉莹与汪宁,讲解论语五章的释义。公主萧景俪今日告假未来,在太后宫里侍疾。
“子曰:道千乘之国……”汪君远随意一瞥,发觉汪宁打了个哈欠,半伏到了桌案上。横眉怒对,心中暗骂这个臭小子不成器。
眼眸一转,入目是昏昏欲睡,摇头晃脑的江婉莹。
汪君远怒撂下书籍,重重咳了两声。
汪宁一个激灵,慌忙直起了腰杆。江婉莹吓得腾得站起,赔罪道:“太傅大人,学生惭愧。”
汪君远耐着性子盘问道:“江才人,这几日为何连连如此?”
江婉莹面上尴尬,让她何以启齿。
这几日萧景飏也不知怎地,夜夜与她缠绵半宿。折腾得她精神不济,在课堂上难免犯困。
汪宁大大咧咧埋怨道:“父亲您也真是的,明知江才人要侍奉陛下。”
汪君远见汪宁还是不稳重,疾言厉色斥道:“称太傅,这里是上书房,没有父子。”
“哦,太傅大人。”汪宁吐舌,调皮回话。
汪宁口无遮拦,简直让江婉莹无地自容。她低垂着首,沉默不语。
汪君远拿起书籍,毫不客气道:“那江才人便站着听讲吧。”
“是,太傅大人。”江婉莹暗暗摸了一把酸软的大腿,心中将萧景飏痛骂了一顿。夜夜不能安寝,还要受这种惩罚。
好不容易挨到散学,江婉莹抱着书箱在前行走。
明明腿困步沉,咬着牙装作若无其事慢慢悠悠走着。生怕汪宁看出什么来,又胡言乱语令她出丑。
二人一前一后,迈出上书房的宫门。
夏尚仪迎上前,去接书箱:“江才人,请上步辇。”
江婉莹诧异夏尚仪今日为何来此,让她坐步辇要去何处。
夏尚仪提着书箱,言简意赅道:“是陛下的旨意。”
江婉莹不再犹豫上了步辇,心中嘀咕还算萧景飏知道怜香惜玉。
汪宁随在步辇一侧随行。
“汪指挥,不必相送了。”江婉莹想着夏尚仪带人来了,没必要让汪宁陪同了。
汪宁笑呵呵道:“陛下的指令岂能不遵,汪宁职责所在,江才人不必介怀。”
江婉莹不再多言,盼着回去舒舒服服泡个澡解解乏。
近来盛夏越发酷热,此刻虽到黄昏时分仍旧闷热难挨。
江婉莹无精打采瘫坐在步辇上,甚至愁眉不展。连日侍寝实在是吃不消,她得找个由头避免侍寝。
说月事来了?不行,这些记录在档恐怕骗不住。
江婉莹瞧着那轮落日,喜上眉梢。便谎称受了暑热,身子不适不易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