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一路将聂琚抱回寝屋。嬷嬷垂下头,“请公主与驸马行同牢合卺之礼。”案几上放着一盘肉,一壶酒,一只匏。同牢是夫妻二人用同一牲畜之肉,合卺是将匏瓜分成两个瓢,夫妻各执一瓢,饮后再合上。嬷嬷见自家公主全程傻笑,驸马远不如公主镇定,手都在发抖,她不由暗笑。谢玄饮尽杯中酒,握住聂琚的手腕,“夫人。”聂琚嘴角咧开,露出雪白的糯米细牙,“嗯,夫君。”嬷嬷没眼看,新婚之夜笑成这样的新妇,怕只有自家公主。礼既已成,她带着一众侍女悄无声息的退下,将地重重幔幛也放下。聂琚婚服曳地,她张开双臂,朝谢玄道:“夫君,咱们来研讨大事。”话音刚落,她身体凌空而起,雨点的吻落在脸上,带着微微的湿润,缠绵入骨。腰带被解开,华美的婚服被除去,衣物一件件落地,谢玄觉得自己就像剥花般,每剥一瓣,都是至高无上的享受。“如果待会儿公主难受,就告诉我。”聂琚突然害羞得不行,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粉色,绮艳无比。谢玄眼底晦暗不显,将身体覆上去,他的夫人,明显有微微的颤抖。一边摸索,一边观察聂琚的反应,见时机差不多了,才浅浅行事。聂琚痛呼出声,小脸也白了。谢玄忙停下来,不敢再动,“疼吗?”聂琚轻轻眨眼,眼睛湿红,“嗯。”谢玄心疼的抚上她的脸,怎么办?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他问过哥哥们,也问过贺青筠,他们说再怎么小心,初次都避免不了疼痛。见聂琚难受疼痛,他也好不到哪去。“没事,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他在聂琚脸上,脖颈间密密亲吻,手也放在柔软处轻揉,安抚着她的惊惧。聂琚眉头慢慢舒展,双臂环上他的背,“继续,我不怕。"谢玄低低应声,往下埋首过去。聂琚猛然弓起身,体温骤然升高,如同火烧般。趁她失神不备间,谢玄终于完成最后步骤。聂琚眼前一黑,痛意没了,陌生而奇异的感觉涌上来。幔帐如雾,光华笼罩一室旖旎。守在外头的嬷嬷听到动作,心放下来,成了。其实这种事,如若男子多加呵护,初次也不会多难受,若男子只顾自己,不管多少次,女子都难受。榻上的聂琚脸色绯红如霞,额发都湿了,眼睛半睁半闭,谢玄给她擦汗,“难受吗?”聂琚摇头,“不难受。”“那还,还——”聂琚咬咬唇,“嗯。”快到三更时,动静停下来。嬷嬷忙扬声道:“驸马,公主,该歇息了,耳房里有热水。”公主没说话,驸马的声音传来,“多谢嬷嬷。”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嬷嬷才转身回屋,驸马还算克制,如果他不顾公主是初次,没完没了的,她定要阻止。二月枝头嫩绿点点,公主府的玉兰花打起花骨朵,如二八年华的少女。谢辞暗自嘀咕:“公主赖床也就罢了,谢玄怎么还没醒来?不像话,委实不像话。”谢玄其实早就醒了。昨晚他顾着聂琚,就两次,之后他就抱聂琚去洗沐,给她涂药膏。半撑着手臂看身下人的容貌,公主怎么能这么好看?聂琚翻身动了动,下意识唤道:“谢玄?”谢玄忙钻进被子躺下。聂琚睁开眼,撑着手臂起身,嘶,该说不说,腰有一点点酸。见谢玄还在睡,她不由愣住,双手握成拳头,欢快的在空中挥了挥,嗷呜~~是她先醒的!盛夏等人推门而入,见先醒来的居然是自家公主,不禁傻住。再看公主满脸雀跃,她好像能猜公主要说什么了。果然,自家公主将食指竖在嘴边,“嘘,别吵醒驸马,让他多睡会儿。”盛夏与暖冬对视一眼,羡慕道:“公主对驸马真好!驸马真有福气!公主是天下少有的好女人!”聂琚捂住嘴笑,她洞房次日,与普通人就是不一样!穿好衣服走到院中,叫来谢辞,一本正经道:“谢长史,去告诉府上所有人,别他们发出动静,驸马还在睡呢。”谢辞张张嘴,什么?侄儿还没醒来?小半个时辰后,谢玄才睁开眼,故作惊慌道:“公主,你,你已经醒了?现在什么时辰?我是不是起迟了?”聂琚宠溺道:“夫君莫慌,你累的话继续睡,我今天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谢玄忍笑,“我睡好了,咱们进宫向陛下请安吧。”聂琚马上想起,她那哭泣起来不能自理的父皇,忙道:“是,那咱们快进宫吧。”,!亲自给谢玄穿衣,给他系配饰,“昨夜是我过份,让你受累了。”谢玄:“”快要忍不下去了。出门时,谢辞见自家侄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不由暗暗鄙夷,堂堂大男人,比妻子起得还晚,像话吗?宫中,皇帝翘首以待,怎么还不来?难道女儿身体不适?谢玄这个混账,就不能爱惜点女儿吗?宫人前来禀告,“陛下,衡山公主携驸马前来。”皇帝顾不得礼节,跑到殿下迎接女儿女婿。两人一见,忙跪下:“见过父皇。”进了殿中,皇帝仔细打量着女儿,见女儿气色极好,不像是累到的样子,才松口气。“中午与朕与一道用饭,你哥哥一会儿也过来。”“是,父皇。”聂行舟不多时就到了,向来稳重的他眼睛微湿,“呦呦,你还适应吗?”昨日他送妹妹出嫁,亲手将她交给谢玄,心空落落的,一晚都未曾睡好。聂琚又安慰他,“哥哥,我好得很,驸马方方面面都照顾我,不疼也不累。”她心中十分得意,她要爱护谢玄,在人前维护他,优秀的女人,就该如此。父子俩对视一眼,唉,傻孩子,这话说起来也不害臊。正在这时,宫人来报:“陛下,蜀王求见。”皇帝有些惊奇:“他怎么来了?”莫不是想好挑哪个女子做正妃了?:()小公主美颠颠,大将军宠宠宠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