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来薛岑也不会那么正好又跟孟之微碰上,琴濯从旁边一个罐子上收回手,转而取了些糖桂花,冲了一杯水让卧雪先送出去。外面的天气热烘烘的,孟之微回来就一头扎进了房,收拾好出来刚好能开饭。“今天这么丰富啊!”孟之微看着大小七八个菜,满眼喜色。琴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别有用心,幸而厨师傅也不在这里,不然她的谎话也不好圆回去。只是那人说到府中,这都一个时辰了,难不成走丢了?这还是琴濯虾油豆腐(1)过了戌时,天色也开始暗了下来,街巷口灯火阑珊。见茶白已经上了门栓,琴濯寻思那人大概也不会来了,便没有多言。莲房鱼包还有多的,厨师傅原本请示过她要不要干脆趁热装起来叫人送到赵文汐府上,琴濯怕露馅儿便没让人去。回房的时候她又转去后厨,把那莲房鱼包从锅里端出来,寻思了半晌,绕到府邸后面的巷子里,打了几声响哨,便有一条大狗带着几条小的跑过来。“今天给你们补补餐,有些人说话就跟那什么,不值得吃这好菜。”琴濯把鱼包都倒在一旁的旧碗里,看着狗子一家吃得津津有味,方才觉得自己的费心得到了些许的平衡。回到院子里,卧雪已经烧好了热水,琴濯卸了钗环打算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探头看见孟之微趴在床上看书,手里又捏着零嘴,皱眉道:“才吃过饭又吃这些东西,你有几个肚子?”孟之微就是贪嘴,对家里放的小零嘴总也忍不住,琴濯虽不拘束她,但也时常提醒她夜里不要多食。她含含糊糊应了几声,啃完一块芝麻小饼,拍拍手把攒盒放回了柜子上,听到琴濯喊她擦背,把书倒扣在一旁便起身。“梳妆台上有挽头发的带子,你帮我拿一根过来。”“噢!”孟之微应了一声,走回梳妆台前看到摊在上面彩色的带子,信手抽了过来,不想带下去一个东西,她还以为摔碎了连忙跟着蹲下去。“哎哟这么好的东西……随手就放在这里,也是马马虎虎的……”孟之微把那块小巧又青碧可爱的竹子模样的玉佩捡起来,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怕再掉下去摔坏了,左右看了看给琴濯收到了妆奁盒里。那厢琴濯又开始催:“人呢?”“来了来了!”孟之微把盒子扣上,边挽袖子边往里间走。“做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偷偷藏点心了?”琴濯见她进来,伸手跟她要走发带,把自己浣洗过的头发先扎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调转自己雪白的一片背。“我又不是小孩子藏那干嘛。”孟之微拿起一旁的水瓢顺着她的肩头浇下,一手拿过布巾给她擦背,“这个力道怎么样孟夫人?”琴濯眯着眼睛指挥:“太轻了,再重点。”“都搓红了,又不是有陈年老垢。”孟之微皱眉。“你不懂搓澡的乐趣。”“我是不懂,我又不是被搓的那个。”孟之微把布巾绕在手腕上,顺着她玲珑的脊背搓了下去,听到她嗷一嗓子,吓得抖了三抖。临睡前,琴濯又摸着后背说她手太重,孟之微合上书本,默默吹灯,“圣人说得好,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黑暗中琴濯反驳她:“说得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惟喳喳更难养也。”“孟之微你是不是皮痒了!”“哎哟!谋杀亲夫!”……闹了半天,琴濯自然地把腿架到孟之微身上,手臂往她腰上面放了放,嘴巴撅得老长,“都裹平了。”孟之微将她的手拍开,道:“又不是给你养的,你还嫌弃!”“我这不是替你可惜,平常在家你可记得常把它们放出来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