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辆马车从幽州出来,缓缓朝着药庐方向出发。贾凌云换上一身常服,坐在前面驾车,车内躺着程汉,坐着贾若象。贾若象忧心忡忡。“三弟,我怎么感觉今天右眼皮总跳呢,是不是此行不吉利啊?”“大哥,你右眼都发脓溃烂了,能不跳么!”贾若象挑开车帘,从马车内钻出来。“三弟,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如你留在幽州,让我驾车带着程汉去药庐就好!”“大哥,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你高烧不退,哪里能驾车,万一路上有什么差错,我也不放心呀,大哥权且放宽心坐好,幽州有二哥坐镇,不会出乱子的!”“驾!!!”贾凌云轻轻扬起马鞭,重重挥在了马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贾若象心绪不宁,加上头晕眼花,怕稍不留神跌落下马车给三弟添麻烦,于是重新坐回马车,闭目养神。一路上走走停停,加上道路颠簸,贾凌云驾车一个时辰左右才见到药庐。三人清晨出发,正午方至。药庐倒也简朴,三间相连的茅草屋,彼此呈品字形,周围立起篱笆,形成一个小院落。院落内栽种着各种蔬菜与药草,与大水冲垮的幽州相比,这里好似一处世外桃源。离药庐大概一两米左右,贾凌云让马儿停下,背着程汉,搀扶着贾若象走下马车。隐约闻到一股清香的药味,一位胡须洁白,身穿白袍的老人从药草堆中抬起头。“你们是谁,来这儿作甚?”老人双手泥泞,身形不怒自威,周身隐现浩然之气,年近八旬有余,说话中气十足。贾凌云牢记邱白的叮嘱,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在下贾名,是幽州的商人,这是我大哥和我的管家,因为城中叛军作乱,误伤了他们,所以想请神医救治!”卫临从药蒲中走出,上下打量了一眼贾凌云。“你走吧,这两个人我救不了!”贾凌云双眸一颤。“神医,可是今天已经救治了三个人?”卫临摇了摇头。“不是,你是第一个来的!”“那便是我大哥和管家伤势太重,病入膏肓?”卫临哈哈大笑,伸手捋了捋胡须。“有我卫临在,可以白骨生肉,借尸还魂,何况是这点伤势!”贾凌云暗感不妙,冷冷询问道。“请问神医,那是什么原因?”卫临直视贾凌云的目光。“当朝丞相,厚颜无耻,不敢使用自己的真名,真是让人觉得羞愧!”“若不是老夫当初在京城见过你问天求银,只怕今日还要被你骗过去了。”卫临说完,冷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贾凌云双拳握紧,平白无故被他羞辱一顿不说,关键他还不打算救大哥和程汉。“老东西!!!”“老子问你最后一遍,救还是不救!!”卫临神态怡然自若,丝毫不将贾凌云的威胁放在眼中。“不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药庐,平了你的九族!!”卫临怒极反笑。“哈哈哈,老夫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九族便是我,我就是九族!!”贾凌云见卫临不怕威胁,只能服软。“神医,本相出言无状,还请神医救救他们,本相愿结草衔环报答神医的大恩大德!”“哟呵~~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刚刚要灭老夫九族的气势呢,还请丞相拿出来呀!!!”“你!!!”贾凌云怒火中烧,合着老东西软硬不吃,刚要发作,隐约看见外面人影闪动。“有人?”“老头,你的床铺被本相征用了!!”贾凌云说完,也不等卫临同意,直接将程汉放在了卫临的床铺上,气的卫临破口大骂。“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身为大魏丞相,哪有强闯民宅,征用床铺的道理!!”贾凌云不理会卫临,轻声吩咐贾若象。“大哥你待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贾若象仅剩的一只眼睛满是关切。“三弟一定要小心!!”贾凌云没走正门,而是从窗边翻了出去!咻咻!!凭空出现两道凌厉的剑意,贾凌云侧身闪过,两位身穿黑袍的刺客朝着自己杀来!!“啊!!!”贾凌云大吼一声,将在卫临这受的冤枉气发泄在刺客身上。反手夺剑,攥住黑袍刺客的衣服,一剑封喉,一剑穿胸而过!!砰砰!!两具尸体倒在地上,贾凌云靠在墙壁上喘匀气息,没想到药庐周围密密麻麻全是黑袍人!人数大约有三百人,这些人手持利剑,眼神冷峻,朝着贾凌云缓缓逼近。“你们是谁的人?”黑袍刺客当中人影晃动,一人身穿幽州州牧官袍,面带笑意,身旁还跟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贾凌云,这是我从血滴子雇佣来的杀手,特意来对付你的!”贾凌云循声望去,却见这两人一人是邱白,一人正是邱芸儿!:()权倾朝野,丞相又要纳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