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鼎做什么?”沈时冕还是追问。玄赢倒是没想瞒他,“我有话要问司马擎苍他们。”沈时冕在刻阵确实没有空陪玄赢,把他送到鼎中也好,便示意玄赢去自己怀里拿。玄赢又是从身后探入沈时冕怀里翻了一会,才找到了小鼎。他翻找的功夫,梁赋偶然路过,不管看几次,他都觉得大师兄和沈师弟现在这么如胶似漆的样子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沈时冕将玄赢送入了鼎中,才能继续刻阵法。玄赢上次进来还是在贺云镇里,后来就没空再进来了。司马擎苍和女魔修分据两方,形容更加萎靡,鼎中得不到外界灵气补充,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无望。鼎中世界时间格外漫长,尽管沈时冕没再驱动心魔幻境折磨他们,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还是濒临疯狂。此时重新见到玄赢,他们俩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充满了阴鸷。玄赢想了想她们俩绑上鸳鸯线的时间,感觉应该有点变化了,他带了一些富含灵气的食物给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他们吃完后才显得平静点。司马擎苍沙哑的嗓音响起,“你什么时候遵守承诺放走我?”玄赢盘腿坐到他们面前,“不是我不想放你们,只是现在我们身处罗刹海域,你身上灵力全失,放出去能活下来吗?”“你!”司马擎苍又吐出一口血来,脸都绿了,“你不是回了秀山院,怎么又到了罗刹海上?”玄赢无辜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啊,不过这都是次要的,我有更重要的事。”相比于迫切期盼着出去的司马擎苍,女魔修只是冷笑。玄赢又把他们俩面对面摆好,“你们互相看对方。”司马擎苍警惕地看向女魔修,女魔修回瞪司马擎苍,“你又想问我喜不喜欢这个老匹夫吗?别做梦了。”玄赢皱着眉,很是发愁地看着他们,“真的一点点动心都没有吗?”司马擎苍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喜欢那个女魔头?”玄赢眼睛眨都不眨地胡扯,“我听说在一个极端危险密闭的环境里,如果只有一对陌生人存在,他们会对对方产生爱慕之情,我在秀山院的典籍中看到过,所以想验证一下。”司马擎苍和女魔修瞬间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玄赢面不改色,“可能这个理论的生效需要更多的时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离开小鼎后玄赢没再打扰沈时冕刻阵,他感觉有些苦恼地躲到了其中一个隔间,当初他明明刚系上了鸳鸯线就有些不同寻常的感觉的,为什么到了司马擎苍和女魔修身上就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不信自己的定力还不如对鸳鸯线一无所知的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一定是鸳鸯线的问题。仔细想来,他和沈时冕用的那根鸳鸯线有什么不同吗?梦境中厉霄一共炼了三根鸳鸯线,他自己用了一根,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一根,还剩一根,玄赢将最后那根拿出来捻在指尖仔细研究。他先是尝试输入灵力,果然这根也没有浮现出类似功能说明的东西,假冒两个字浮现在玄赢脑中,三根鸳鸯线,难道除了自己身上的,其余两根都是假的?当初他也只检查了其中一根,无从比较,就也不清楚到底剩下两根是原本就假,还是被偷走的小贼调换了。玄赢皱紧了眉,要是这样的话,难怪司马擎苍和女魔修没感觉。可也不对,手中鸳鸯线的神器气息很明显,假冒到这个程度也太夸张。思来想去心情乱糟糟的,玄赢惊觉自己对此过于关注了,明明不管鸳鸯线的真假,离开罗刹海后就能解除了,为什么还要追究这些?他对此实在不擅长,便去找专家梁赋。“小梁,我有事问你。”梁赋十分乐意效劳,“师兄你说。”“我有一个朋友,”玄赢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前段时间有了心悦之人,但是他总是试图找出喜欢的人和他分手的可能性,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真的,是为什么?”梁赋冥思苦想,一拍手,“我有个朋友也跟我说过,他总是跟着自己的道侣,想找出道侣背叛他的证据,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和道侣分开后来找我喝酒诉苦。”玄赢听到背叛两个字,嘴角抽了抽,心说沈时冕敢背叛他,他就把沈时冕剁成饺子馅分给贫苦百姓包饺子。梁赋继续说,“后来那朋友跟我说他想明白了,起初他疑神疑鬼想找出道侣背叛他的证据,其实是为了拔掉自己的刺,名义上是说找背叛,实际上是为了安自己的心,找不到证据的话,最后不就证明了道侣是真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