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小叛徒,白疼你了。”沈时冕抬眸,提醒他,“说到这个,阿赢可忘了什么?”玄赢茫然,心道我记性变得这么差劲了吗,怎么还有什么忘了的?沈时冕眼神微暗,“阿赢说要疼我的。”玄赢艰难地从记忆力扒拉出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顿时脸热,“那时候说着玩的。”沈时冕可不认他说着玩,凑近了点,认真地低声重复,“爹爹疼我嗯?”玄赢不想认怂,在恢复记忆的沈时冕跟前他怎么能输呢?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时冕距离极近的脸,完美的容颜放大,他再次感觉到了被沈时冕按在树干上表白那天的受到的冲击,顿时有点晕晕乎乎。那时候他还不喜欢沈时冕都有些把持不住,此时动心了更抵挡不了了,不由得觉得嗓子发干。“怎么……怎么疼?”沈时冕提供灵感,“再生个儿子我看看。”玄赢又抬腿踹他,并翻身压到沈时冕身上,作恶霸模样,“我觉得你更适合,沈师弟如此风华,若有个孩子定是颠倒众生。”沈时冕倒不在意,“阿赢喜欢我都可以。”玄赢贫不过他,嘟囔道,“你要能生才见鬼了。”沈时冕若有所思,“我听说罗刹海鬼蜮有一种妖兽雌雄同体,取了它的内丹辅以秘术……”玄赢听得头皮发麻,赶紧堵住他的嘴,“那种生出来的都是怪物,别想了。”修仙者往往子嗣艰难,曾经有人不信邪,用这种方式孕育后代,最后培育出一个怪物,却还鬼迷心窍地想要掩藏怪物的存在当亲子抚养,最后怪物失控,毁了好几座城池。沈时冕似乎颇为遗憾,玄赢赶紧扯开这个危险的话题,“玄真暂时稳住了,根据贺长生所说,明日我们就可以进入鼎中审问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你可以吗?”“嗯,”沈时冕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表情淡淡的,“随时都可以。”“那就明天进去。”这个问题解决了,沈时冕想起来他们出来的借口,“师兄你说接了秀山院的任务是什么?”这才是他们此行罗刹海的最初目的。玄赢抽出一块玉简展示给沈时冕看。任务并不复杂,要求在罗刹海中找到一种名为天星草的植物。沈时冕从未听过天星草,“阿赢知道在哪?”玄赢无辜道,“不知道,只知道天星草会在不久之后成熟。”沈时冕顿了一下,“我记得秀山院的任务可以选。”委婉地询问玄赢为什么不挑个知道的东西来找。玄赢还趴在他身上,精神头过去又开始犯困,语调含糊,“管它是什么呢,回头打听一下就好了。”横竖他也不是真为了找天星草来的。说着说着脑袋戳到沈时冕胸口,慢慢睡了过去。沈时冕按住他的后脑勺,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跟着玄赢任性。第二天,除了受伤的玄真,众人都休息好了,梁赋和秦山越贺长生约了要继续昨天因偶遇“沈时冕”而未完成的闲逛活动,玄赢和沈时冕打算进入鼎中世界,便没与他们同去。神器小鼎再一次旋转放大,将玄赢和沈时冕吞没。他们第二次进入了鼎中世界,第一次的痛苦经历让玄赢回忆起来神色不是太好看,他便有些沉默,这一次他们是以操控者的身份进入,看到的和上次就不太一样。司马擎苍与女魔修身处一座奇怪的宫殿中,司马擎苍晕倒在地,女魔修则被穿脉锁链吊在架子上,浑身是血的模样。看来他们也是被神器小鼎引出了心魔幻境,司马擎苍不知为什么竟然晕了过去,眼前的幻境应当是女魔修的,神器着实可怕,不用玄赢沈时冕动手,他们已经快把自己玩死了。见到这个情形,沈时冕绷直了唇线,心中涌起些许后怕,幸好当初对玄赢使用神器的人修为低微,若是换做圣阶的亲自来,玄赢不知要多受什么折磨。虽然他相信玄赢最终不会被心魔所困,可重新被唤起痛苦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经历也叫他心疼。玄赢沉默了一下,想起沈时冕也是在这个里面恢复的记忆,那沈时冕一定也把幻境中的情形看在眼中,他会不会有所怀疑?“你当时为什么要去沈掌门闭关之处?”纠结片刻,玄赢还是忍不住问了沈时冕一个迂回的问题。沈时冕神色变了变,似乎不愿提起这件事,他扫视浑身是血的女魔修,垂眸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阿赢幼时怀里抱的那个婴儿是我吗?”玄赢轻轻“嗯”了一声。沈时冕便从背后揽住玄赢,一如在小世界里经常做的一般,异常娴熟,“是阿赢保护了我,阿赢是我的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