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将沾满鲜血的手抽出,梵雅低头看着那颗尚且温热的心脏。“直到最后,还是摆了我一道”“不过,你的罪,你已自行赎清亚当斯·恩格尔”说完,梵雅竟将心脏放回亚当斯先生的胸膛之中,随后起身看向我们。“那么,你们怎么说?像他一样向我发起无意义的挑战吗?”在场的人都清楚,自己没有亚当斯先生那样的实力,就连亚当斯先生都没在这女人手里撑过一招,他们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资格向她发起挑战呢?“女士,我现在更愿意这样称呼您。”肯尼开口道。“哦?是什么让你改口呢?”“您虽然是个无比傲慢的人,但至少,您对‘战士’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战士?你们这样标榜自己吗?”“为生而战,即为战士您应该再清楚不过。”“我的图瓦在沙漠里教会了我‘生存’,而我又在这里,学会了‘战斗’。”“一味的逃避是无法‘生存’下去的只有‘战斗’,不停地‘战斗’下去”肯尼的话好像不只是说给梵雅听的似乎也是说给“我”听的“所以,动手吧。”肯尼和身后的几人挺起了长矛。“我这因族人血肉苟延残喘至今的躯体,最终也当被分食殆尽,回归大地。”“好,看来让你们多活几年是正确的选择”梵雅一招手,无数尸囚狱犬便向几人冲去。肯尼最后看向了“我”。那是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其中包含的情感难以言说「“无月要是我们能够活着出去你想做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仔细想想,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似乎只是为了活着而已替他们活着,我的族人”“那个无月,要是我们都能活着出去我可以”」白日初悬,这无人的黎明也染上了一抹血色。“我”站在原地,静静看完了“处决”的全过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为他们说过一句话。直到那些尸囚狱犬结束用餐,四散而去,偌大的空地上,仅剩“我”和身后的梵雅。“好了,游戏结束,就剩我们了,无月。”“三年多了,你长高不少,怎样?这段时间与罪人共处,感想如何?”“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走到血染的地面上,蹲下,在一堆碎片中寻找着什么。“我在跟你说话,难道几年过去,忘记自己现在的主人是谁了吗?”身后女人的话语中已经多了些许怒意。而“我”只是在不停翻找着,从一片衣角下,搜出了一条断裂的项链,项链末端挂着的,是一块木头雕刻而成的图腾。“好好好,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必须给你一点惩罚”身后脚步声在靠近,梵雅一步步靠近“我”,伸手便抓了上来。啪!“我”向后用力一挥手,将女人的手打开。“嗯?”梵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惊愕与愤怒交织。随后“我”从地上站起,完全不顾梵雅的反应,自顾自地走向亚当斯先生的尸体,而梵雅一时竟也没有发作,只是注视着“我”向那个方向一步步走去。“我”来到亚当斯先生跟前,跪下,拾起那把最开始梵雅交给自己的匕首。“感想么”在做完这一切后,“我”缓缓开口。“我体会到了你所热衷的那种‘观察’的乐趣我也做了一切我想做的事。”“三年前,我一心想要救下每一个被你送进这里的人,最后除了救下威利先生,其余都失败了。”“三年后,我发现自己再也不会在意那些新来者的死活,我只想‘观察’,观察他们在这里为生而战。”“我每晚都能听见有人爬起,去到威利先生那里忏悔。”“他们所犯的‘罪’,翻来覆去无非就那几种,但共同点只有一个,他们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威利先生是自愿来到这里的。”“亚当斯先生、肯尼,同样是自愿的。”“亚当斯先生的隐蔽能力我清楚,要是真想逃跑,你未必找得到他。”“肯尼其实你对他的做法并没有意见,甚至还对他大加赞赏,足以说明问题。”“而他们最后都因向你光明正大地反抗而死”“我见过真正的恶人,面对那样的人,你是不会给他们任何赎罪机会的。”“”“但是你无权掌控别人的生死!”“制造这样一个痛苦的赎罪炼狱创造这样一个永无休止的善恶轮回,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吗?!”“我”这一番话仿佛比之前十几年加起来还要多,一时间身后的梵雅竟然没有立刻回答。“把我送进这里时,你曾说过一句话。”说着,“我”拿起了手中的匕首。“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东西,我可以用它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所以呢?”梵雅笑着说道。“我”将那条断裂的项链紧紧攥在手中,放到胸前。随后,“我”缓缓将匕首举过胸前,杀死数只尸囚狱犬,却依旧锋利的刃锋指向了这个至今尚未了解透彻,甚至连姓名都不清楚的女人。“我现在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无论要经过多长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我发誓,会用这把匕首,亲手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终结这一切!”咔嚓!!!:()附身异界猫娘刺客的绝世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