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明显低靡了许多,想来各自都已经知道了现在的处境。许明月受不了这样的沉默,清清嗓子:“事情也没糟糕到那种程度嘛,兴许还有解决的办法呢!是不是云虞?”她把希望寄托于云虞身上,期待地朝着她眨眨眼睛。云虞沉思片刻,竟真的点了点头:“没错,应该还有其他办法。”许明月眼睛不由一亮。“圆圆不是说,主教在发病前曾提到什么药,你们不觉得他变异成癞蛤蟆这个现象和薄斯屿他们几个异化有着某种相似之处么?”其他人若有所思,云虞继续分析,“如果他身上有某种可以克制自己变异的药物,那这种药对于你们也可能同样适用。”她说话的时候看向薄斯屿,后者眼里露出深思。楚圆圆骤然瞪大眼,神色激动:“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把这种药偷到手,就有希望能救他们!”她懊悔地拍了拍大腿,“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该想办法把那药拿到手的!”白宛霜不太乐观,皱了一下眉:“如果这口中的药真的这么管用,他自己也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商序舟沉吟片刻:“不一定要完全治愈,只要能拖延一时片刻也是好的。云虞这个想法可行,主教自己也在用,说明这药有一定效果。”有了方向,大家重新振作起来。“那我们现在想想该怎么把药偷到手!”云虞望向某处方向,正是主教的临时住所:“这药这么重要,他应该会贴身带着,我们只需要一部分人把守着他的人引开,另一部分人负责偷就行。”那老头现在半身不遂,挺好对付。……他们商议对策的同时,不知道另一拨人也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医务室内,主教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使者一脸严肃传达着他的意思:“由于不可控的意外,现在仪式恐怕得提前进行,那几个小孩,你去安排一下,我们想明天就带走。”院长面露迟疑:“这么着急?可是……”“没有可是!”使者不耐地打断她,“你也看到了,主教现在这副模样,万一有个闪失,你能负责吗?”院长咬了咬牙,选择妥协:“行,那我这就去安排。”床上的主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使者神色恭敬低头上前:“您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主教这才重新闭上眼。——池野先来到主教休息的地方探了探情况,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轻轻一挑眉,转身道:“房间里没有人。”商序舟紧跟着进来:“好机会!先找找有没有楚圆圆说的药!”房间不大,两人迅速翻找起来,池野路过垃圾桶时脚步一顿,他蹲下身子,瞥见垃圾桶里有几个用过的针头,眼神若有所思。将角落地毯都翻了一遍,商序舟叹了叹气:“没有,会不会是带在身上了?”池野站起身来:“去找他那几个保镖套套话。”下楼梯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一蹦一蹦的声音,回过头去,眼神费解:“你在干嘛?”商序舟双手举起,正在跳着下楼梯,突然反应过来,僵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池野皮笑肉不笑:“你别一时兴起想啃我两口就行,不然我也不保证我的脚受不受控制。”商序舟神色凝重,连忙往兜里揣了把糯米。……云虞等人也来到医务室外。两个使者正守在门口。云虞和许明月怯生生上前,使者眼神扫过来,拦下他们:“那俩小孩,干嘛的?”云虞挤出一个笑,神色无辜:“我身体不舒服,护士姐姐让我过来拿药。”使者看向许明月:“那你呢?”许明月拽着云虞胳膊:“我和她一起。”使者将信将疑,扔下一句:“等着,我去问问。”里面的护士一听,就知道是那位祖宗来了,顿时挤出一个爱哭还难看的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你让她们进来吧。”使者也没疑心,来到门口朝云虞二人点点头:“进去吧。”云虞进了门,坐在椅子上的护士立即站起身,搓搓手小心翼翼望着她,脑海里把这两天做过的事都回忆了一遍,忐忑地问:“您……怎么过来了?”云虞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我来找你玩玩。”护士笑的比哭还难看,语气委婉:“我这会儿有点忙。”云虞挑了挑眉:“没事啊,你忙你的。”许明月目瞪口呆站在一边。她怎么跟回自己家一样?还有那位大姐,你上回见我可不是这样的!云虞瞥见蓝色帘子后有人,时不时还有两声粗重的喘息,猜到是主教:“那里面是主教?他在干嘛?”说着,人已经自觉地朝里头钻。护士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也不敢拦她,只能纠结地跟上去。看到眼前的情景,云虞微顿。主教躺在床上正在输液,暗红色的液体沿着输液管流入他的身体。她眼睛微微一眯:“他输的是血?”护士迟疑地点点头:“对啊。”云虞神色耐人寻味:“他那点伤,再晚点送来伤口都愈合了,还用得着输血?”护士下意识看了眼主教头上的疤,不敢苟同。那伤口可深,还缝了好几针呢!她讪笑着没搭腔。云虞眼风扫过来:“他为什么要输血?”护士眼神闪烁一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不知道?”云虞似笑非笑,“确定吗?”她忍不住后退,连忙解释:“他们给我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的用途啊……”云虞判断了一下这话的真假,点了点头:“行,那我自己问。”问?怎么问?护士和许明月心中闪过同样的疑惑。只见云虞爬到了床头,拽着正在睡觉的主教二话不说给了他两个响亮的大比兜:“别睡了老登,起来问你点事!”护士:“……”许明月:“……”不是啊姐,你来真的?:()不是恋综吗?怎么整上大逃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