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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3页）

“你。”独眼官兵指着岳至说道：“随我出营。”岳至连声称诺。

转过头又指向贺应渠及老者。“你们二人，随他人出营伐木。”

贺应渠应诺，独眼官兵冷哼一声，带着岳至走远了。

贺应渠来到校场，校场已掣起四面“樵”字旗，贺应渠按官兵的指挥归队。

贺应渠四周环顾，未见方塘。

贺应渠拿起枪棍及斧头，随小队上山了。

山间路不好走，贺应渠紧跟在其他人身后。

统领寻得一处山头，看到此处的云杉已经枯死，兴奋道：“将此树拿下，吾等便可拔得头筹。”

几人连声称诺，围着统领一同在云杉树下忙着。

贺应渠见众人聚在一处，无处落脚，便一人向着不远处的灌木丛走去。

贺应渠挥起胳膊，一起一落，将劈下的树丛拢到一处。

突然，身边多了一个身影，贺应渠抬眼一看，是方塘。

贺应渠笑了一下，并未停手，“刚才怎么没瞧见你？”

方塘却不理贺应渠，他也不知他为何来。

方塘随着擂鼓声起来，到了书房后得知未有任务派给他，只告知他辰时到校场报道。

他打听才知，另有一群人被派去山上砍柴，方塘想起贺应渠眼睛有碍，便跟了过来。“就当是晨起训练，他可不能被队伍抛弃。”方塘这样对自己说。

贺应渠见方塘不理自己，笑着说道：“昨日多谢你的蒸饼。”

方塘神色有些不自在，轻声“恩”了一声。似是想起什么，忙道：“昨日剩下的罢了，那日你也曾给了我一个。”

贺应渠笑笑，昨日她被罚了晚膳，方塘的蒸饼如雪中送炭。

二人不再讲话，专心地劈着柴。原本是二人一同劈柴，然后各自再将柴火拢到一处，渐渐地变成了方塘在前面劈柴，贺应渠只负责将劈下来的柴火归置到一起。二人砍得专注，不一会儿柴火已堆成四座小山，贺应渠随手砍了几条细竹条，又将细竹条放在地上，再将砍好的柴火码放整齐，放在竹枝条上，二人合力将竹条箍紧。

柴火被分成四捆，方塘将枪棍刺入柴火间。

小队已经完工，正鱼贯下山，贺应渠挑起柴火，走在最后面，方塘跟在她身后。

贺应渠犹豫着。“阿棣。”声音甚小，方塘在她身后，并未听见她叫自己。

贺应渠下定决心，停了脚步，方塘不知贺应渠为何要停下，问道：“发生了何事？”

“我阿父未死。”

方塘神色不变，“你是如何知道的？”

“军中有贺家军，那人传信于我。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贺应渠定定地望着方塘，方塘见她面色郑重，回道：“是何交易？”

“你助我找到我阿父，我应你三个要求如何？”

方塘不免笑道，“女郎怕是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贺应渠摇摇头，“彼时求你之时我在弱方，如今再和你谈，你我二人境况相同，甚是公平。”

贺应渠郑重说道：“我阿父未死，我贺家未倒，你若助我，我有能力应你的任何要求。”

贺应渠一脸认真地望着贺应渠。

贺应渠面容白皙，墨色的眼睛亮如星辰。方塘望着贺应渠，从贺应渠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