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掀帘,示意马车前行。接着端了热茶递给郑旦,道:“今日这些人中,殿下可有看中的?我招了去东宫做幕僚。”郑旦手握着热茶,抿了一口,随意道:“这些你都自己看着办吧。我只负责做你的傀儡,将来做你的傀儡皇帝。”刘禹锡神情微顿,不可思议道:“原来殿下一直是这样想我的?”郑旦懒在长椅上,嬉笑道:“禹锡你不是喜欢权利嘛?等你将我扶上皇位,我再禅位给你,都可以。到时候你就自己整,不用逼我了。”刘禹锡忽然气愤,一把拉起郑旦,怒道:“殿下,你怎么能这么不思进取?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酒楼,殿下你醉酒时说过的,全民教育、经济思想、科技强国,还有今日,你所说的以民为本的定国安邦之根本。”“你都不想做些什么?你不想把你的新潮思想用起来,来改变这个国家,改变这个尘世?你只想来此苟活一遭吗?”刘禹锡恼怒得甩了郑旦的衣袖,换成了低沉的语气,幽幽道:“从那日起,我便觉得,殿下你只有成为帝王,一国之君,才能逐步实现你的这些改革思想。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要让你当这王。”“我本来可以斩杀了承章帝,直接让你做了这王。可是你一直都在吊儿郎当。可以!我等你,我陪你,我等着你成熟,等你想做这王的时候。可是你,你却是这么想我的。你觉得我想要权利?”刘禹锡失望着,靠近郑旦,凝视着郑旦的眼眸,冷笑一声,道:“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只想让你那些远大抱负可以实现。”郑旦被刘禹锡一番慷慨激昂,吓得完全不敢看刘禹锡的眼眸,于是,缓缓别过脸去。刘禹锡一把捏正了郑旦的脸,直捏得郑旦那嘴都嘟了起来。刘禹锡嘴角勾起了微笑,指腹轻轻点了点那凸起的唇,笑道:“既然殿下真不想当这皇帝,我便带殿下去个,萧将军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你我,风花雪月。”一听见不着萧旭,郑旦哪还能干,立马认错道:“我错了,我误会你了。我当,我当,必须当这皇帝,但是不能谋反。”刘禹锡接过郑旦手中已经歪倒的茶盏,放在小桌上,贴心的擦了擦郑旦手指上的茶水渍,仿佛揭过了这一篇,淡淡道:“那现在,我们去吃饭吧。吃过饭,我…想要殿下。”这“想要”两个字,刘禹锡说的特别缠绵。却让郑旦深深打了个冷战。自己当时可是情急之下答应的,再说,这身上还有伤呢。于是,郑旦脑子又是一抽,秃噜道:“我大姨妈来了。”“嗯?殿下有大姨娘吗?再说…大姨娘和我要你有什么关系?”刘禹锡疑问道。郑旦舔舔嘴唇,眼珠子转到另一边,不看刘禹锡,含糊道:“大姨妈就是,就是…月事。”“啊?”刘禹锡惊呆了。他只是想看看郑旦会怎么拒绝,万万没想到,是月事!刘禹锡忍着笑,看世间奇葩一样,看向郑旦,调戏道:“那殿下的月事,有多少天?”“额…大概二十多天吧。”郑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刘禹锡噗呲笑出了声,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殿下,为什么你月事时间这么长呢?照这么下去,殿下不会流血而亡吗?”郑旦豁出去了,智障一样,说道:“男人都这样啊。禹锡你不是吗?那你一定没到年龄。还太小。”这话直接让刘禹锡那抿嘴笑都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配合道:“那我便等殿下,月事结束再要。”这两人的对话,让驾车的马夫,整个人都不好了。马车都忍不住摇晃了一下,直把郑旦甩到了刘禹锡怀里。便听车夫道:“殿下,您有没有可能得了尿血症?那得治啊。那可不是月事。”刘禹锡又捧腹大笑起来,郑旦则,脸刷的就红了,嘟哝着,“小爷不懂嘛?要你多嘴。”接着,没好气道:“尿个屁血,好好开你的车。”“好嘞。”刘禹锡被郑旦逗得合不拢嘴,摩挲着郑旦的手背,爱不释手。幸福道:“殿下,你总能让我开怀大笑。你会永远这样跟我在一起吗?”郑旦那嘴就跟摸了蜜似的,答道:“当然了,零零散散的世界,让我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小傻瓜。”懵了!郑旦懵了!自己竟然说出这么让人想吐的话。可是,现在的刘禹锡,自己好像完全抵抗不了了。郑旦又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对不起,萧郎。”但是这话,刘禹锡却很是受用,追问着,“还有吗?”“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还有吗?”“呃…”郑旦挖掘着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歌词。刘禹锡却听得动情,捧着郑旦的手,深情道:“殿下,我绝不能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命。”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郑旦一面给刘禹锡画着大饼,一面觉得对不起萧旭,完全成了一个矛盾体。于是从刘禹锡手中挣脱。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假装要喝点水。这屁股刚挨了软垫。忽听得箭矢破空的声音袭来。许是郑旦多次与箭狭路相逢,对这种声音分外敏感。郑旦心下一惊,暗道一声“不好”。下意识翻身去护刘禹锡。这一护不要紧,可是打乱了刘禹锡的心神。郑旦也是不想想,他都能发现的不对,旁边这一等一的高手会没察觉?便见那寒光森森的箭顺着马车的小窗,瞬间便到了刘禹锡的眼前。被郑旦这么一搞,刘禹锡一手先护了郑旦,已然来不及躲闪。硬生生抬手,握住了转瞬间,已至面门的箭矢。带了倒刺的箭头,穿过刘禹锡的掌心,带起一片片皮肉,翻出了一阵血花。堪堪停在郑旦的肩头,仅仅微毫的距离。刘禹锡扔了箭,掏了怀中的方帕,几下裹在手掌上。低沉道:“还不趴下。”郑旦后知后觉,哦哦几声,跟个青蛙似的伏在地板上。刘禹锡看看郑旦这滑稽的姿势,轻笑一声。接着,抬臂翻起袖袍,瞬间裹挟了,再次从小窗射进的三支箭矢。刘禹锡快速解了儒袍,覆在郑旦身上,两手蓄了内力,大喝一声,一字型拍向两侧。便见,马车四围顿时碎裂,轰然倒塌。视野豁然开阔,刘禹锡于马车上跃下,看向远处房顶上遁去的黑影,本欲去追。奈何担心郑旦的安危,便作罢了。:()小爷只想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