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池初霁挂断了电话。结束通话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一阵笃笃敲门声。池初霁将手机随意地甩在茶几上,赤足来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抬眸看向了站在门口姿态风流的安艺。安艺眨眨眼,冲池初霁露出乖巧的笑容:“初霁姐姐,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吗?”池初霁环抱着手臂,靠在门框,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安艺见她没有说话,笑了一下,试探地问:“可以吗?”池初霁抿唇,审视了她一会,语气冷淡地说:“明越碰过你了。”安艺愣了一下,勾起了唇角:“我还以为,初霁姐姐不会介意这种事。毕竟我们这类人,多少都会被人碰过。”池初霁脸上没有什?么情绪,眼眸如冰湖般平静:“我介意的也?不是这种事,只是明越碰过的东西,我不会沾手。”“回去告诉她,我谢谢她的好意。只是现在我并不需要你。”因为她有了一个更加好的选择。池初霁将目光落在安艺眼角的痣上,抿唇想了一会,轻声评价了一句:“对了,你眼角的小痣,很好看,我很喜欢。”安艺眨眨眼,看着池初霁平静的神?情,愣了一下。但下一秒,池初霁伸手,干净利落地把门关上,又?一次无情地把安艺关在了门外。安艺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抬手摸了摸鼻尖,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羞涩的神?情。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单纯地夸奖过了,感觉还挺不错。或许这次的顾客,她也可以不收费呢?安艺这么想着,在池初霁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才转身离去。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24已?近凌晨十二点?,乐希独自一人端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里。明明结束通话时,池初霁已?经明确地说明自己今晚不会回家的事实,可?乐希还是如同少年时一般,静坐在客厅里,希冀着池初霁能突然回家。她弓着背,两手插进浓密的头?发里,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像是一棵长在沙发上的树人。寂静的夜里,只有室内的灯火驱散了长夜的冷寂。隔壁别墅偶尔会传来几?声犬吠,间或伴随着小猫的咕哝,更显得?室内一片寂静。乐希抱着脑袋,想到此前?池初霁冷淡的话语,安艺的声音,思绪一片混乱。她苍白着脸,脑海里无法?抑制地想起,几?周以前?,她和池初霁在门口的对峙。她仍旧记得?那时池初霁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含着一种对自己天?性屈服的无可?奈何,并?且说出了那样的一句话:她需要一个alpha。一个成年的,并?不会让她走进监狱,足以抚慰她的alpha。因为池初霁生病了,而alpha的信息素则是她的药。她或许并?没有那么喜欢安艺,只是需要她的信息素,用来抚平她躁动泛滥的oga天?性。基于这个条件,对于池初霁来说,什么样的alph都无所谓,只要能给予她信息素就?好。乐希一开始也是保持着这样的念头?,才能说服自己去充当池初霁的药。可?当池初霁真的有了别的选择后,乐希才意识到,她想做的不仅仅只是一个替代品。如果只是替代品,她会介意这种事吗?她会介意池初霁此时的夜不归宿吗?乐希抓着自己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自己脸。嫉妒像是一柄无比尖锐的刀,对准她的胸膛,狠狠地捅了进去。那些藏在灵魂深处的黑暗,从撕开的裂缝中蔓延出来,几?乎要吞没了她的所有理智。乐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断地想起那夜池初霁在她怀里的模样。那时的池初霁,就?像是正在举行灵伽圣浴的祭司女神一样,抚摸着她手里的灵伽,最后用饱满的汁液涂抹沾湿,裹入了体内。乐希实在是无法?想象,池初霁会对着其他人呈现出这么神圣又?浪荡的模样。在这样剧烈的痛苦里,乐希恍然想起自己六七岁时的情景。似乎是某次起夜的时候,她在迷蒙之?中从床上翻下来,沿着模糊的灯光朝着卫生间走去时,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母亲们的房间传来。她脚步一顿,朝着母亲们敞着亮光的卧室走去,在那一阵阵如同小猫哀鸣的声音里,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猫,弓着腰垫着脚,小心来到房门口,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一丝光线从门里透了出来,映在了黑暗的客厅间。年幼乐希趴在门口,睁大?了眼睛,看到了她永生难忘的画面:她看到自己端庄优雅的妈妈,跪在床上,背对着她,像是对待灵伽一样,细心地抚摸着母亲顾明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