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少年时母亲在书房的震怒和威胁,还有与此时蔡云类似的苦口婆心的语气,唇角微勾,与当时那般沉声回答:“蔡老师,你也说了乐希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孩子,你怎么知道她所选择的未来,比不上此时你给她预设的未来呢?”你怎么知道,选择芭蕾舞的我,比不上成为顾太太的我呢?事实证明,十七年后,她成为了芭蕾舞业内最优秀的芭蕾舞者和芭蕾舞艺术传授者。她的名字享誉国际,她的演出成为了业内经典的教学之一,要是她选择成为一个富豪的妻子,是绝对没办法获得这样只属于自己的成功。人生苦短,何妨一试。池初霁轻笑了一声,和蔡云说:“乐希已经快要成年了,她想要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就得有面对下去的毅力。”“人生有那么多种可能,不一定要按照世俗所定义的那样按部就班的过下去,让她试一试不是很好吗?”“更何况,我也相信她会在自己选择的方向,走出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向来寡言的池初霁,难得说了那么多话。身为乐希的虚假监护人,在乐希她与她1拨通池初霁的电话时,顾明越正端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长桌前,仰躺在老板椅上,抬手揉着眉心转动着椅子放松着身体。手机那一头,传来了池初霁冷淡的声音:“喂,什么事?”顾明越扬唇,无奈地说:“你还真是有够冷淡的。”她仰躺在老板椅上,抬手揉着自己肿胀的眉心,叹了口气,抱怨说:“那么久没联系,你就不问问我身体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吗?”电话的另一头,池初霁叉着沙拉,姿态优雅地送入口中,稍显冷淡地和顾明越说:“请你有事直说。”“好吧好吧。”顾明越叹口气,妥协一样说:“大忙人,难道我想找你叙叙旧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