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堂本,整个人是真的兴致勃勃,眼睛瞪大直直看着水面,光看他那小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龌龊事情了。夏云卿突然收起了鱼竿,伸手揽了苍乔腰身踩了旁边树干借力一跃飞到了河对岸去,他在那头选了个位置坐了,随后重新抛出鱼饵。
苍乔脸有些红,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堂本远远看着,目光就有些发怔。
“大人。”朴明泽慢慢道:“我劝你还是别想那个心思。”
堂本回头看他,阴沉道:“为什么不能?”
朴明泽只是看着对岸两人,隔了会儿才道:“总之你得不到的。”
事实证明朴明泽没说错,一个时辰后,夏云卿完胜堂本将人,朴明泽兴致缺缺却也比堂本钓的多。
“为什么?”堂本不服气的吼,“都是一条河!为什么我就钓不到!”
苍乔忍不住笑:“可能是大人的杀气太重了。”
堂本却是很轻易接受了这个理由,抚了抚胸口觉得好受了一些。点头,“有道理。”
苍乔差点就笑喷了。身侧,一只手突然牵住了他的,温热的手指,滚烫的掌心。骨节有力分明,带着一种熟悉感。苍乔一愣,转眼看旁边人,夏云卿却是目不斜视正看着前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前头朴明泽和堂本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一行人往回走,夏云卿另一只手提着个鱼篓,里面是鲜活的几尾大鱼,河边的湿气蔓延在两人中间又迅速被阳光蒸发。苍乔动了动手指,对方却是扣得更紧。
“你说有赏的。”夏云卿道:“我不要别的,只要这个。”
苍乔别扭,低声道:“这样很奇怪。”
夏云卿看他,“到今天过完为止,你都不能松手。”
苍乔撇嘴,“小孩子心性。”夏云卿眼眸沉了沉,“大哥想让我做更大人的事?”
苍乔一愣,随即耳朵迅速红起来一路蔓延到脖颈。他不吭声,却是感觉到对方的眼眸一直定在自己身上。接连两次做过不该做的事后,两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急剧上升。苍乔想装作不知道,却在每次要成功的时候又会被对方提起来。
他搞不明白夏云卿在想什么,两人明明是兄弟。还是说宜兰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
虽然他的灵魂是另一个人,对夏云卿也并没有亲兄弟的感觉。但这并不代表这幅身体就真的和夏云卿没有纠葛。自己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他喜欢呢?他有些烦恼的皱眉——果然长得太帅是一种罪啊。
回了内城,苍乔看到几个士兵打扮的人正在赶城里的流浪汉。堂本在前头回头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百姓的?”说着还学前日仁皇的话道:“国有民所以才为国。”
苍乔轻描淡写,“这些流浪汉太有骨气了,士兵只能强制赶他们去吃饭而已。”
朴明泽和堂本将人同时想:这算睁着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么?
夏云卿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些流浪汉,他很清楚这其中有几个是会功夫的而且功夫还不弱。英宥突然清理这拨人是为了什么?寒月宫的事有线索了?